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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泽遗将面具取下,压低斗篷,混入人山人海之中。
“忘记和巡卫讨回捆仙索了。”
那条捆仙锁还挺贵重,得要一千灵石。
问泽遗方才纷乱的心绪已然恢复,笑着和兰山远道歉:“等回去后,我从自己私藏里取条还给师兄。”
“不必。”
元神说完,看到问泽遗打算朝着左边拐,含蓄地提醒。
“我们现在是往凤来酒楼去?”
问泽遗看了眼日头,又看了眼人潮涌动的方向,及时迷途知返朝右边走去。
南疆的街道四通八达,小巷七扭八拗,他差点走反反向。
还好兰山远方向感好。
“多谢师兄。”
元神展现不出表情来,可问泽遗没来由觉得,兰山远现在肯定在笑。
问泽遗心头仅剩的那点阴霾一扫而尽。
只要会把体内魔性斩草除根,师兄弟反目成仇的那日就不会出现。
凤来酒楼的招牌张扬,酒楼比茶馆占的地还大。
酒楼里头敞亮,中间支了个偌大的戏台,戏班子咿咿呀呀方唱到尾声。
问泽遗来的时候刚好,戏班唱罢还得小半个时辰,到时说书人得上场。
酒楼里的客人多,他还是多交了些钱,才让小二安排到离戏台近的地方。
这小桌在戏台左边,台上人不扭头看不见桌边人,但桌边人能把台上人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为了不显得突兀,问泽遗要来了菜单。
店小二热情介绍:“客官要不要来一份炸金蝉,这是咱们店超牌。”
炸金蝉就是炸知了,南疆毒虫多,反倒被手巧的南疆人做成了美味。
“不必。”
问泽遗草草翻了下,南疆的招牌菜他吃不惯,就点了些无功无过的炒肉、汤羹。
精明的小二立马看出他不是本地人,放弃推荐菜品,转而殷切地卖起酒来。
“咱们南垣的玉溪米酿是一绝,离了南垣,其他地方都喝不到正宗的了。”
问泽遗有些动心,他原本就喜欢隔十天半月小酌一杯,自从来到这本书里,他再也没沾过酒。
可惜他身体抱恙,也喝不来整壶的米酒。
拒绝掉小二的推销,他继续佯装出手阔绰的外乡公子,给了小二些铜板打发他。
小二见他给钱给得爽快,不光迅速满上了菊花茶,还在上菜时搭了杯米酒给他。
凤来酒楼生意好不是没缘由,掌柜很会拉拢回头客。
“客官要是喜欢,以后还在咱凤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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