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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没有摄像头的年代,锦衣卫查案子也没任何捷径可走,哪怕是北镇抚司这些有异能的人也不行。
拉人,按周鱼走过的路线挨家挨户排查,锁定嫌疑人,这一套流程,一步也省不了。
所以即使是天黑了,大家也得继续加班。
“天黑才好呢。”
董长青显然早习惯了,一手按着腰间的绣春刀,眼神也跟白日里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不同,始终警惕着两边,“若真有什么妖物,多爱夜间出没。
便是人——有甚阴私之事,也是夜里一抓一个准。”
夜间出动,北镇抚司的马儿蹄上都是包了布的,走起路来只有轻轻的闷响,倒是显得夜色更为寂静,连隔墙人家屋里的响动都能听见。
这个其实有点尴尬……因为周鱼抄近路,有些小巷真是房窄屋浅,便是夫妻俩有个响动也能听见。
沈瑢忍不住小声说:“你们经常晚上出来啊?”
听墙根?
他虽没说出来这个词儿,董长青却听明白了,抬手就给他后脑勺来一下,打得沈瑢一头栽在谢骊后背上——嗯对的,他就坐在谢骊身后,只是没好意思抱着人家的腰。
倒是这一巴掌帮了他的忙,为了不被反弹下马,只好把人抱住了。
谢骊修长劲瘦,腰间革带一勒更显得细了,反正沈瑢两手一抱正正好,就是后背太结实,给他撞得鼻子好痛。
“小没良心的——”
董长青哭笑不得,“要不是当初我们去听你墙角,你早就被玄鹤——”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赶紧把后头的话咽了下去。
“什么玄鹤?”
沈瑢追问,“玄鹤怎么了?”
他可是一直提心吊胆的,怎么听董长青这意思,他们早就见过玄鹤了?
董长青腰上被崔和狠狠捣了一拳,自知失言,只能摸摸鼻子干笑一声:“没什么……”
“玄鹤已被斩了。”
谢骊淡淡接过话头,“以后你可暂不必恐慌了。”
“被斩了?”
沈瑢几乎要叫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啊!”
董长青眼珠子直转,谢骊却面不改色:“数日之前。”
好一个数日之前!
嗯,两三日也是数日之前,一个月也是数日之前,没毛病。
沈瑢好气:“怎么没人告诉我!”
害他时不时的就会想起来,总觉得万家的安保措施有问题!
谢骊回头瞥了他一眼:“小声些。”
他一句话,沈瑢就没脾气了,只敢小声嘀咕:“早告诉我,我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觉都睡不好……”
谢骊没理他,只问崔和:“这一路都是什么人家?”
崔和手里也没拿户籍册子,却闻言即答:“这边多是小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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