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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也很短暂,但是林秋宿清晰地捕捉到了,也清楚地记了下来。
和往常默契不去深究、意味朦胧不清的试探不同,这次的触碰无需再犹豫,无需再猜疑,每个动作都在向林秋宿诉说爱慕。
林秋宿微微歪过头,眨了眨眼睫,说:“但我一点也不好,很多情绪不敢承认,很多事情也不敢尝试,最擅长的是一个人躲起来,这没有关系吗?”
比起谢屿的随性肆意,他觉得自己被称之为胆小鬼也不为过。
途径橱窗里的精致礼品,林秋宿从不肯提出拥有,对于没陪在自己身边的家人,也闭口不说想念。
一开始其实不是这样,他会吵着闹着要父母满足愿望,会趴在窗边等待兄长放学回来……那些期待应该是值得珍视的东西,但从他八岁以后,就变成了难以启齿的累赘。
他或许没在成长过程中很好地学会自爱,但很快地懂得了如何约束欲i望,吝啬于产生任何肖想。
幼年的林秋宿早早地舍弃了玩具,青涩的林秋宿与家人分别已久,到如今情窦初开,甚至摇摆不定这段感情是否可以握住。
但他也无法克制地有了索求。
此刻分明是自己在询问对方,却慌张得仿佛被审判,因为他对谢屿的答案有所期待。
随着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陆续有人从饭局离席,车流声从不远处划过。
世人们步履匆忙,没有谁为谁久久等待。
而谢屿说:“这当然没有关系,而且这样的你也很好,真的已经很好。”
感觉到林秋宿的紧绷与惊讶,谢屿轻笑了声,补充:“你看,我不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他的态度好像在呵护一朵花苞,细致又温柔,生怕林秋宿抽出小芽又被风雨打蔫。
林秋宿嘀咕:“真的?”
谢屿道:“是啊,你知道那学长在大厅里纠缠你的时候,我心里想了些什么吗?”
“我想你怎么会这么受欢迎?真想把你藏到家里去,裹在天鹅绒里,不让其他人偷看,但多琢磨了下,你就应该是讨人喜欢的,大家想亲近你很正常……就像我也是这样。”
感觉到其他人朝这辆车张望了几眼,林秋宿别开头,难为情道:“你不要讲了。”
“我怎么不讲?你又没答应我,回头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人影。”
谢屿耍赖似的不肯配合。
林秋宿竖起耳朵:“那样的话你会不会打退堂鼓?”
“怎么,你不准我打?”
谢屿问。
“那肯定啊。”
林秋宿不爽地说,“我节_完整章节』()酒后的声音像浸过温热糖水,清脆又软糯,林秋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像是命令,听起来却像是承诺。
“你有权力喜欢我,或者选择更喜欢我。”
林秋宿说,“我允许你追求我了。”
他也给予自己资格去探索爱与被爱,如果全然陌生的前路好似漆黑森林……那他现在允许自己放下所有戒备去冒险。
·抵达京市的这两天,林秋宿只在酒店周围活动,坐在谢屿的车上开进二环,外面的建筑被茫茫雪色覆盖,让他看得目不转睛。
他新鲜地望着外面的风景,谢屿就借由后视镜悄悄看他,一辆跑车和小三轮的速度不相上下。
好在路上没几辆车,就这么在大街上跑着,没有妨碍交通。
“他妈的,这是在车里亲嘴还是玩手机?眼睛能看着前面的路,别总瞧着副驾驶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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