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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雁回笑道:“琢玉哥哥莫非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王家十姑娘,我家六哥哥同你乃是至交好友。”
谢荀又想了一遍,终于记起来,这姑娘乃是花灯宴上非要同妙芜比剑的那位。
谢家人从老到少,没有一个是不护短的。
这王雁回在花灯宴上先是打翻了妙芜她们的许愿灯,而后又强逼妙芜同她比剑,嚣张跋扈得很。
谢荀想到这个,心间很是不喜,当下便冷淡道:“原来是王十姑娘。
我姓谢,你姓王,我还当不得你哥哥。”
说罢喊了妙芜一声,“谢小九,走了。”
“哦,哦。”
妙芜回过神,赶紧跟了上去。
她跟着谢荀上了船上二层,期间抽空回头看了下,只见王雁回还站在甲板上,双手揉着袖子,眼眶红红的。
妙芜扯了扯谢荀的袖子,有些八卦地小声说道:“小堂兄,我怎么觉着,这王家姑娘对你不太一般啊?”
谢荀耳下骤然一红,他回头瞪了妙芜一眼,低叱道:“你小小年纪,懂得什么?不许胡说,毁人清誉!”
“哦。”
过了会,妙芜又戳了戳谢荀的手臂。
“小堂兄,你方才说毁人清誉,到底是毁谁清誉来着?”
谢荀对此的回答是直接夹了只小笼包堵进她嘴里。
船行至下午,便在沿江一处渡口靠了岸。
负责家塾一应事务的长老收到书信,得知谢家子弟今日便至,因此早早便差遣塾中弟子从附近村庄雇好了牛车和马车在渡口等候。
等船泊了岸,桃源的灵猴们便率先冲下船来,结伴奔向岸上的马车。
它们在船上憋了两天,实在难受。
此刻巴不得能早早到富春山中,好到山野间自由撒野,松散松散筋骨。
丁一身为群猴领头,自然是最后一个上车的。
它作出一副高人模样,老气横秋地说:“行了,起驾吧。”
车夫:??
起驾?你是皇帝吗起驾?
虽心中腹诽,到底知道这些灵猴身份不一般,因此老老实实驾起马车望山中家塾而去。
灵猴们在马车中颠簸了一会,忽然有猴出声道:“糟糕,咱把丁九给忘了。”
丁一闭目养神,老神在在:“放心好了,那谢家的女娃娃会看顾好它的。
丁九这厮忒没出息,我这是特意放它出去历练。”
绝对不是一时太激动就把猴给忘了。
绝对不是。
船靠岸不久,岸上便传来一阵马蹄叠踏之声,一队身着太极双鱼袍的王家弟子骑着马,拥簇着一驾顶上插太极观旗帜的马车风驰电掣而来,瞬间便靠近了渡口。
彼时妙芜正背着竹箧跟在大哥谢谨身后,见到这马队气势汹汹而来,不由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王家马车一直行至临近水岸方才停下。
厚重的车帘微微晃动,一只手挑开车帘,继而从中跳下一位风流倜傥的锦衣公子,正是多日未见的王六郎王牧之。
谢谨朝王牧之颔首,问道:“牧之兄可是来此接你家十妹妹的?”
王牧之拱手道:“正是。
舍妹自小娇养家中,这一路有劳大公子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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