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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剪吼:义庄的?马上去找回来!
陈子轻捂住耳朵:师傅你说话就说话,别老凶我。
邢剪怒目而视。
陈子轻忙说:“我现在就去拿铁锹,我现在就去。”
邢剪不快不慢地走在小徒弟后面,手揣进袖口里,衣袍随着行走翻动,好似天地间无拘无束一孤魂。
月亮从黑云里露了个脸。
师徒二人带着铁锹回义庄。
陈子轻把铁锹放回堆杂物的小屋,摸着小臂布条上的细碎土粒,尽数扣拨下来:“师傅,我这么晚了去乱石岗,是为了挖郭大山的坟,我在查自己中毒的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没回应。
陈子轻回头一看,邢剪不在门口,他走出小屋,循着响动望见邢剪已经进了自己那间屋子,正要关门。
邢剪怎么完全不好奇他中毒没死的事。
陈子轻在邢剪关门前一刻挤进去,重复刚才说过的话。
前掌柜,郭大山都跟我中了一样的毒,他们死了,就我没死,下毒的人是不会放过我的。
邢剪点亮蜡烛,他解开长布袍带子,脱下来往椅背上一扔:“你乖乖待在义庄不乱跑,谁都要不了你的小命。
陈子轻不是头一回见到邢剪布袍下的白衣黑裤,却是头一回发现他的包好大。
因为他上次在船上没有躺下来,现在躺床上了。
并且是横着躺着,又长又健朗的两条腿大刺剌地屈在地上,敞开正对着门口。
这一躺,真的就…
有种看一眼就感到涨的错觉。
包大好像比较合理,毕竟其他配件都是希腊古神雕塑的比例。
但确实太大了。
陈子轻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未来的师娘会吓死的吧,色即是空,可怜的师娘。
你站那儿一动不动,当木桩?
陈子轻回过神来:“敌在暗,我很不安。
吃不好睡不好。”
邢剪听出小徒弟的忧心忡忡,他塞了团被褥枕在脑后,抬起来点上半身,眉下压,目光极有压迫性。
陈子轻被盯得不自在,他摸摸左边脸颊,摸完就摸右边,本想看看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发觉
触感还挺好的,便掐着两边脸捏起来一点肉,放回去,再捏起来。
邢剪看小徒弟玩自己的脸:我怎么瞧着,你脸上长肉了?
陈子轻:……义庄最近伙食好嘛。
末了不忘真诚道:师傅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傅。
邢剪的额角跳了一下。
陈子轻挠着头问:师傅,你怎么知道我出义庄了。
邢剪健全的那只手去扯里衣带子,很快扯开,却又不知怎么飞快拢起来,麦色面颊发烫,他闷咳两声:你二师兄来说的。
陈子轻没想到魏之恕发现了。
桌上的烛火闪了下,屋外的风进来了。
风撞了下小徒弟的腰,将他身上的味道送给他的师傅。
邢剪胸膛强力震动:还站那做什么,没看出来师傅要睡了?出去!陈子轻撇嘴,出去就出去。
师傅晚安。
不假思索蹦出一句,他一僵,心虚地等着邢剪问他哪来的莫名其妙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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