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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人理睬致桦,致桦只得硬着头皮出了奶奶的大门。
致桦再回到自己的屋里,清了一整盆衣服,拿到大门口的水龙头那里,先把衣服都浸湿了,等一会再去洗。
这到齐了的兄弟姐妹们,一下午不知说了多少致桦的坏话,这一群姊妹弟兄,个个人说会道,死的说成活的,方的说成员的,整个下午,开了几个小时的批斗大会,大有把致桦整死的势头。
只要姊妹弟兄相聚,就是一场群口相声,说着永远不变的主题——小易怎么怎么不好,致桦如何如何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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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致桦,俨然成为他们家中的公敌。
一大家人,几张嘴,全都落在致桦一个人的身上。
他们针对致桦说过的坏话,真的是用火车都拖不完。
好的是,建成今天下班回来没有喝酒,一头歪在床上睡觉。
建成在派出所上班,夜晚出勤的多,白天补觉总补不够,所以,一回来就爱倒在床上睡觉。
可怜致桦,因为儿子太小,又要上班,所以,一直跟爷爷奶奶在一起吃饭,儿子白天在奶奶屋里,这样,致桦早早晚晚都要去奶奶那边。
这会儿,致桦又去奶奶屋里,准备把儿子抱回自己屋里之后再去洗衣服,免得衣服洗完了,就晚了。
当致桦到了奶奶屋里抱儿子的时候,姊妹弟兄们看着致桦就恼火,见致桦进屋里了,小姑子走到致桦的跟前说道:“你又来这屋里干什么,这里没有你进来的份。
看你一个扫把星,莫要来了。”
奶奶跟着说的话更过头:“就你那霉像,跟一个男的,死一个男人。”
这话像锥子一样,直扎到致桦的心脏。
可怜致桦只能在心里嘀咕着:“天啦,自己也是二婚之命,居然从她七十多岁的奶奶口中说出,世上竟有如此德性的老人。
这样说自己的儿媳妇。
奶奶自己也是第一段婚姻才三两年,男人也没了,掉水里淹死了。
怎么还说得出这么歹毒的话来,还是自己的儿子媳妇。”
这话在致桦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是,没有说出来。
致桦一个死脑壳,虽然听着非常气愤,可是,老实巴交的致桦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忍不住冲着说话的一群人,一边走,一边说:“我抱我的娃儿,不与你们相干。”
小姑子蹦起来指着致桦的鼻子大骂:“反了你了,还敢顶嘴,给老子打。”
话音未落,大哥建设不知轻重,本来一下午听了大姐几个小时的数落致桦,早已按捺不住心头怒火,跑前两步,对着致桦的脸,就是几下。
可怜的致桦,真是万万没想到。
建成的一家人,早已合谋已久的剧情,趁着建成在自己屋里睡觉,一家人对致桦莫名其妙的动手打,并且还是当哥哥的动手打。
伤心到了极致的致桦,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傻了,可是,自己又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一个人在这个大都市,举目无亲,无依无靠,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毫无退路的易致桦,带着满脸指印的脸,回到自己的屋门外面,无声地洗那刚泡着的一大盆衣服。
这衣服都泡在盆里了,不洗也不行啊。
那大打出手的姊妹弟兄们,结束了一天的武林称霸后,都各回各家去了。
致桦默默忍受着,没哭没闹,她知道都怪自己的男人太懦弱,一家两代才敢如此放肆嚣张。
一大盆衣服,致桦正抓紧时间在洗洗散散,这时候。
建成从屋里出来了,他跟往常一样,去了老头老娘那边。
也许有邻居偷偷告诉了他,说他媳妇小易,被他哥哥建设打了。
建成当时就拿起一瓶酒,有气无处发泄,拿酒当出气筒。
“初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浇愁愁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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