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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这是你的故乡,或许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
他声音顿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一遍福安的神情,徐徐道:“或者什么想要见的人都可以去。”
福安缓缓摇头,”
奴婢没有亲人在襄城了。”
余清窈没有吭声你们,她是听说过。
在宫里做太监的要不然是家里穷给卖进来的,要不然就是家里犯了事给罚进来的,总而言之都是家中遭遇了变故,不然好好的孩子也不会送去宫里糟践。
等着两人把话说完,她就把那支姜花递了过去,轻声细语道:“刚刚我买了很多花,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是那卖花姑娘推荐的,你喜欢吗?”
福安怔了一下,手在身侧猝然握紧,又缓缓松开,最后微微抖着手,恭恭敬敬从余清窈手里取过那支姜花,“奴婢……谢夫人。”
福安回来后,剩下的花就交给了他保管,李策捏着自己的那支兰花在手里把玩。
余清窈还在想那个为了远赴金陵而卖花的姑娘,忽而又扯了扯李策的袖子,等他注意了自己,就开口道:“夫君,你会不会觉得那些能自立谋生的姑娘更厉害一些?”
这次她喊夫君更加流畅了。
“嗯?”
但李策还是听出她声音里带着些落寞,就好像对某件事钻了牛角尖。
“你看刚刚那位姑娘要用一晚上去卖花,才能赚到那么微薄的钱,但是她却活得很精神,好像什么苦难都打不倒她,我虽不说养尊处优,可却生来也不事劳务,但远没有她那么坚强。”
若是要她突然就去靠卖花谋生,只怕撑不了几天就不成了。
她又看向李策。
虽然他希望自己能成长为大树,可是她从一开始就是打着要得到他庇护而来。
万一日后她依然不能做到李策想要的那般,那该如何是好?
李策把她牵出人群。
不远处是一座白色拱桥,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好像是一轮巨大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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