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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不是有长工吗,挑水这样的重活儿,你喊长贵他们兄弟干吧。”
柳群峰本想几步过去,却发现眼前的菜地都是湿的,应该是已经浇了水了。
陈初阳应该是看出了柳群峰的动作迟疑,赶紧制止人!
“相公你别过来,脚下要黏上泥巴了,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好了。”
伸手拦了人,陈初阳才来得及回话。
“长贵叔他们种的是家里的粮食地,这菜园子怎么好意思喊人帮干活儿,再说了也不是什么重活,我能行的。”
地主家里的佃户分为两种,一种是地主出工钱帮着干活儿,地里的产出全是地主家的,这种被人喊作长工,一种是佃了地主家里的田自己种,除了上交给地主的租子,剩下的粮食便是自己的,这种便是佃户了。
沈家两兄弟便是属于前者,他们是拿钱干活儿,是柳家的长工,偶尔的柳家人也会喊他们帮着干点儿别的活儿。
比如柳父,他回村的时候,就喜欢喊沈家兄弟给他套马车或者赶车去镇上。
陈初阳不止没使唤过别人,他往日里还是被使唤的人,他自然不知道怎么同人开口,喊人帮忙干活儿。
但他的话,却让柳群峰沉思了一会儿。
柳群峰接触的人并不是全都是地主,他自己的哥们儿大成家里条件就一般,还有他出门在外的时候,也常听见旁人对地主的抱怨,因此开始思及自身。
往日,他们家里确实是使唤沈家兄弟过多了,什么活儿都习惯的吩咐人去做。
人家包的是他家的田地,可不是家里所有的杂活儿,家里的杂活儿可不属于人家的做工范畴。
“我知道了。”
柳群峰这话一说,便看了家里宽敞的菜地一眼,这么大的菜园,便是只是浇水施肥应该也要费些功夫的。
柳群峰说了一句,让陈初阳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之后,便沿着菜地边缘往远处去了。
陈初阳见他在上面一个小坡东张西望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等他将蒜苗地都浇好了,他才下来。
两人一起回家的时候,陈初阳在小门处换了干净的鞋子,这才同人一起踏进院子里。
他换鞋的时候,柳群峰便盯着他那双沾满了泥土的鞋看,陈初阳便赶紧同人解释:“这样就不会把院子弄脏了。”
柳家的院子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便是柴房那里也只是有些木屑罢了,陈初阳不想将泥沙弄到院子里,所以每次去菜地都是放了干净的鞋子在小门处,进出都换鞋,便不会把院子弄脏了。
“我知道了。”
又是这样一句话,柳群峰话落又看了那边的小山坡一眼,之后也没说话,只是喊陈初阳洗了手就去吃点心。
有点心吃,陈初阳心里又喜又暖,虽说他好像被当成小孩儿了,相公每次出门都要给他带吃的,幼时期盼的事儿在长大后才有回应,他也依然高兴。
陈初阳去堂屋的时候,柳母和黑娃都在,他俩都坐在堂屋的方桌那里,黑娃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摸着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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