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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凯成沉默不语,但额上的汗水流更急了。
“孰轻孰重,我相信,张主任自有感悟,就不必我多说了,对吧?所以,请喝茶。”
谢莹靠坐在大班椅上,缓缓地道,向着张凯成一伸手。
张凯成几乎是颤着手伸出去,握住了那个纸杯,然后,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硬生生地将滚烫的茶水咽了下去,他站起来,望向了谢莹,“谢县长的茶,很好喝。”
“那张主任有空就过来喝茶吧。”
谢莹笑了,笑得很开心,站起来,向着他伸出手去。
“一定。”
张凯成双手握住了谢莹的指尖儿,随后点头,走了出去。
就在张凯成离开政府楼的时候,吴强正走进了政府办公楼,今天上午他已经来报到了,安排在了行政科,无论如何,心头都有些郁闷。
于是他刚才下楼去走走,散散心,却没有想到,居然看到张凯成从政府楼里走了出去,并且,一副心思沉沉的样子,临下楼时,甚至有一脚没踩稳,险些摔了个跟头。
吴强眯起了眼睛盯着他,心下间狐疑,张凯成做为民大主任,来政府楼这边干什么?难道是来找谢莹的?
也只有谢莹能让县里的这位同样正处级的大神移尊就驾去她办公室说话吧?
其他的人,就算是赵春梅这位常务副县长都没有这个资格。
想到这里,他突然间心中一跳,想起了赵景春跟他说过的话,“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电话向我汇报。”
他想了想,就跑到了楼上打探了一圈儿情况,终于确认,刚才张凯成就是从谢莹办公室里出来的,随后,他回到办公室,见没有人,就给赵景春打了个电话。
尽管他不清楚张凯成来政府楼里意味着什么,但事关重大,他必须得汇报。
赵景春一直在沉默着听他在讲,最后,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赵景春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阴沉地望向了窗外,半晌,他才重新拿起了电话,给张凯成拨了过去。
彼时,张凯成刚刚回到办公室里,他已经彻底被谢莹震慑住了,正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如何能让谢莹顺利通过选举,又不至于惹毛了赵景春找他的麻烦。
却没有想到,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登时心惊胆颤,居然是赵景春的电话。
他的额上登时冒起了虚汗。
能在县里从基层一步步干起,一刀一枪杀到现在的这个位置上,张凯成的脑子当然不是白给的。
他瞬间就想到了种种可能,是不是他刚才去谢莹的办公室,被赵景春发现了,然后怀疑他什么,便再次给他打电话?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该不该接这个电话?如果接通了电话,赵景春真是再次威逼他来的,他又该怎么办?
看着桌子上的电话屏幕亮起,电话铃声如阎王爷的摄魂魔音不断响起,他额上的冷汗越流越急。
倒底该怎么办?
电话铃声响了一阵,终于戛然而止,可是当他刚刚松口气时,结果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张凯成内忧外困,实在没有办法了,就捂着心脏猛地一声大叫,“啊!”
然后,他就瘫在了座位上,同时,将手机铃声摁了静音——这个时候,装病,谁也不见、谁也不理会了,方为上策!
你们两尊大神斗法,都逼着我是吧?老子不跟你们玩儿了,直接躺尸,看你们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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