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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燕琅亲亲热热府扶住他,像是个在关切舅舅的外甥女,嘴上轻柔的拒绝了:“舅舅,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她脸上挂笑,目光却结着冰:“总有一天,我会亲手砍下你的脑袋,祭奠我死去的父兄!”
我要做皇帝20那语调很轻,似乎有些漫不经心,但高陵侯却从中听出了可怖的恨意与无可转圜的坚定。
他情不自禁的打个冷战,转过头去看着燕琅的面庞,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然而只动了一下嘴唇,气息便倏然减弱。
搭着燕琅的手臂,他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合上眼睛之前,高陵侯听见燕琅惊慌失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舅舅!
舅舅?!
你怎么了?快把舅舅扶进去,再去催催大夫,怎么还不来呢,急死人了!”
自己从前怎么会觉得这个外甥女亲和无害呢?她明明就是一条隐藏了利齿的毒蛇!
高陵侯带着这样的喟叹,陷入了昏迷之中。
高陵侯夫人早就被晕死过去,被人搀扶着进了内室,而陆老太君,在眼见了那场闹剧之后,便觉得心脏抽痛,也同样不省人事,浩浩荡荡前往沈家来的高陵侯府众人,这会儿竟没一个能主事的。
燕琅便将一个忧心外祖家,宽容大度的闺阁少女演绎的惟妙惟肖,一边张罗着叫人去准备汤水,催促大夫,另一边又向来客致歉,请他们暂且往别处吃茶,又央求不要将今日之事外传。
宾客们看了这样一场大戏,已经是心满意足,点头应允之后,免不得赞誉她几句:“沈姑娘品行高洁,陆夫人这样待你,竟还肯帮着遮掩……”
“唉,”
燕琅叹口气,悲天悯人道:“舅母她,她或许也有自己的难处吧。”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唏嘘,再寒暄几句,便纷纷告辞,准备回家去,向亲朋好友讲一讲这桩骇人听闻的丑事。
林氏唯恐高陵侯府的人在沈家出什么幺蛾子,一边吩咐人给高陵侯府上送信,叫来个主事的将人接走,另一头却也叫了丫鬟婆子过去,亲力亲为的守着,才肯安心。
燕琅注视着那群宾客身影远去,脸上的笑意方才消失不见,她转过身,径直往内院去了。
老管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低声道:“姑娘,那管事畏罪自杀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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