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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夷戎人,齐人也好奇这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季怀真丝毫不在意那些目光,往燕迟案前一坐,为他斟酒。
酒壶刚被拿起,手腕就被人擒住了。
他盯着季怀真:“许大夫说让你好好养身体,不让你喝了。”
“所以你今日不请自来,是来抓我喝酒的?”
季怀真一笑,“殿下,松松手,旁人可都看着呢,你现在是陆拾遗的夫婿,小心落得个朝秦暮楚的名号来。”
燕迟不动,只固执地盯着季怀真。
倒是一旁的乌兰,伸手往燕迟副将头上一拍,阴阳怪气道:“你看什么看,干脆把眼珠子抠出来贴过去看,那看得多清楚。”
副将叫苦不迭,立刻收回偷窥目光,只举杯假装喝酒,不明白哪里触了乌兰的霉头。
季怀真闻言一笑,收回手,煞有其事道:“……有些应酬总是推不掉的,该喝还是得喝,既然有人看着,那我就不喝了。”
又有侍从来为二人更换碗盘,二人挨着坐,既不过分亲密,也不过分疏远,燕迟更是以只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压低了声音道:“郭奉仪这些人怎么办?临安那边可有消息说要将他们赎回去?”
季怀真摇了摇头,平静道:“李峁自顾不暇,连登基大典都没有功夫操持,既要稳住刚建立的政权,还要筹钱养军队,连自己被掳走的老爹都顾不上,更别说这些人,你看着吧,他要过些时日才能派人来上京交涉。”
燕迟若有若思地点了点头,突然问道:“你觉得李峁能撑多久?”
“你问我?”
季怀真一脸好笑地看了过来,那眼神别有深意,“那要看殿下。”
燕迟也跟着一笑,又问道:“我猜留下来的这些人里,也不一定全都是因为家中无人将他们赎回临安。
比如那个郭奉仪,我反倒觉得他也不愿此时就回临安去。”
季怀真听出燕迟的旁敲侧击,不吭声了。
燕迟又道:“陆铮又是如何想的?”
季怀真笑道:“殿下,差不多得了,没完没了了还,真当我是乌兰不成,靠你三言两语就能让在下乖乖听话,将一切尽数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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