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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越走越偏,燕迟表情也越来越奇怪,行至一片远离人烟之处。
一破旧毡帐孤零零地立着,这人一掀帐帘,示意二人到了。
不等季怀真问,燕迟已经主动走了进去。
毡帐内陈设不多,因此显得空空****,只有一张塌、一张案,与一把木头做的小马摇椅。
燕迟怔怔走进去,不知不觉间已是眼含热泪,手轻轻拂过马头。
季怀真突然知道这是何处了。
那带着二人来此的仆人又领着三人进来,头两人各自捧着一身大红喜袍,最后一人捧着的,竟是顶珠光璀璨的凤冠。
三人后面,又有三人进来,抬着一顶大箱子,掀开一看,里面尽是些成亲用的红绸与龙凤高烛。
他们不顾燕迟神情,就开始装点起这个叶红玉母子生活过的毡帐。
季怀真走上前,抬起凤冠一看,说道:“这样式是十几年前时兴的,你看这凤头上的南珠比起其珠子亮上不少,也无什么划痕,显然是最近新补……”
说罢,他的手又往案上一刮,抬起看时,指尖竟无半点灰尘。
显然这间毡帐虽无人住,却时常有人前来打扫。
燕迟背过身去,嗯了声。
季怀真假装没听到他语气中的哽咽,将那大红喜服一抖,披到他肩上,轻声道:“殿下,你爹求我成全他一己私欲,你也陪我装装样子吧。”
燕迟反驳道:“他不是我爹,他是我父王。”
季怀真不再理他,由侍从服侍着佩戴凤冠。
他抬手稳住额头上垂下的珠珞,突然道:“叶将军穿武装不穿红装,倒便宜了我。”
他转身一看燕迟,又改了主意,凤冠一摘,拔掉身上喜服,要给燕迟换。
“你长得像你娘,这身衣服,应当你来穿才是。
燕迟起初不愿,却拧不过季怀真,不情不愿穿上一身新嫁娘的衣服,戴着凤冠,一脸别扭地站在季怀真面前,不自在地去摸头上的凤冠,为难道:“我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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