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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嘬嘬嘬……”
路曼提着手电筒穿梭在比她人还高的芦苇丛里,连喊了几句嘬嘬,后知后觉发现这是呴狗的叫法。
但狼应该怎么叫?
看那些血污痕迹,激战应该就发生在这附近,按红莲的描述,那头狼受了伤也跑不了多远。
她在激战的周围找了个遍,也没看到有狼的影子,唯一的可能就是它失足跌落这臭山沟了。
别说还真别说,这臭水沟是真臭,感觉沼气都能把人熏中毒。
路曼扯了点布料往脸上绑,鼻子缠了两层才敢往水沟里淌。
芦苇丛长得茂盛异常,倒像是土里烂过不少腐肉。
这若是小动物跌入这深及她小腿的沼泽里,指定是爬不出来的吧?
dake有多高?应该也就到她大腿中间,受了伤估计更难动弹。
穿鞋根本拔不了腿,她只能在泥潭里摸索着脱去鞋袜,细白的小腿直接和腐烂泥泽接触。
泥潭里不少尖锐的硬块,脚底有些刺痛,应该是划破了,脏水浸在伤口里火辣辣的疼。
但眼下根本不是她矫情的时候,找到那只对祁焱重要的狼才是正事。
路曼一寸一寸稻草拨开寻找,连泥里都伸手摸了一下,什么小腿骨,烂兔肉,甚至还有黑糊糊的高跟鞋。
这泥潭里到底死过多少动物和人?
难不成埋尸都选这个风水宝地?
上面的尸体早被清理干净,蒋莱手底下的人处理这事习惯了,尸体估计又是扔去了不为人知的乱葬岗。
身后似乎有阴风不停地往她衣领里灌,他路曼天不怕地不怕,但真的怕孤魂野鬼啊!
“死祁焱,我要再为你的事操心,我就不姓路!”
路曼狠狠地踢了一脚茂盛的草丛,却意外踢到一团软软的东西,隐隐有一声轻吟别在草下。
她试探性地喊了声,“dake?”
“呜”
又是一声呜咽,比刚刚的痛苦惨叫多了点欣喜。
路曼赶忙扒开那团草,母狼深陷在泥里,只有一个鼻子露在外面,难怪声音像是被什么压住一样。
她伸手去捞,一碰它它就乱窜,显然是伤口过疼。
胡拉硬拽肯定是救不出来了,它再这样挣扎,很有可能连呼吸的鼻子都淹进泥里。
边上的乱草生的长,也不方便她行动,只能先咬着手电拔掉四周的草束。
草里应该是有带微刺的茎藤,拔的时候给手心扎了不少血眼,顺着她的手纹滴入黑糊糊的泥地里。
路曼边挪边清,很快将dake周围的乱草清理出一个圆圈。
她朝它脑袋方向慢慢挪,逐渐垫在它两个肉爪下,“dake,我托你起来你别动,伤口疼的话忍一下,ok?”
“你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
路曼伸进泥里,沿着自己脚背上面的双腿一点点往上摸,逐渐卡进它两只前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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