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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篱山很纯的嘿嘿一笑。
京纾把人往上掂了掂,抱进浴房,宽衣解带后挪送至热汤之中。
徐篱山舒服地在水里摆了个尾,被京纾按在池壁上乖乖坐好,为他净发,过程中说了褚凤的事。
徐篱山面色几经变换,最后说:“幸好让小垂哥盯着他,否则咱就要提着灯笼满大街找孩子了。”
“之前撵着柳垂跑了,现在还没回来。”
京纾将徐篱山的头发打湿理顺,揉了徐篱山的自制花油。
“虽说凤儿这些年和长宁侯‘父慈子孝’惯了,没什么感情,但是姓褚这件事在他心中根深蒂固了十多年,突然发现是假的,肯定要消化消化。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
徐篱山拍了下水,叹气道,“凤儿跟我说他此生最幸运的便是生成了大哥的弟弟,可是现在……”
“名头没有感情重要。”
京纾的目光专注在手中那捧浓密柔顺的头发上,“名头是虚的,可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是实实在在,不可更改的。”
徐篱山稍顿,“也对。
对了,你今天有没有好好做事呀?”
“公务都处理完了。”
京纾答。
徐篱山仰头看他,笑着说:“真乖。”
京纾用指骨瞧了瞧他的额头,说:“今日有没有背着我做坏事?”
“嗯……我想想啊,”
徐篱山在愈发危险的目光注视中说,“我今儿在寺里看见个小和尚,长得很清秀很可……嗷!”
京纾握着徐篱山头发的手微微用力,没有弄疼他,却迫使他向侧后方偏头,承受自己的吻。
这个吻有些粗暴,分开时徐篱山嘴巴微张,模样都傻了。
京纾的拇指在他红润的唇瓣上摩挲,说:“故意招逗我?”
“没有,”
徐篱山语气可怜,“你太凶了,我不敢的。”
哄人精,京纾瞧着手上这张勾人的脸,不禁俯身又吻了上去。
徐篱山仰头回应,喉结几次滚咽后,没出息地迷了神智,抬手扯掉了京纾的腰封。
窗外的雨愈下愈大,秋雨不比春雨温柔,是凛冽狂肆的,远墙边的花不被怜惜,在猛烈的打击下花瓣零落,蔫儿了一地,碎花瓣淹在积雨中,又被余下的落雨碾得个汁水泛滥。
曲港的冠礼愈发近了,这十日内不能与兄弟们厮混,要在家卜吉、告亲友,当个乖乖儿郎。
大雍的冠礼简易,不必非要宴请宾客,有本家族亲观礼、见证即可。
是日清晨,曲港父子皆身着礼服,陈服器,迎宾客,前来观礼的族亲长辈站在家庙内,平辈晚辈站在庙外,曲港端跪垂首,京纾为其加冠。
京纾捧起盘中的缁布冠,始加,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介尔景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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