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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晖王眼底迸发出狂怒,“尽管杀,如今不死,日后也是要死,最好是全杀光了,也省得你再拿他们来要挟我,我也正好一头撞死了事。”
谢听严叹气,“父王非得这样说话吗?儿子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您说了,不就没那些事了吗?底下的人也省得遭罪。”
老晖王抡起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怒道:“我看你这张脸皮是真是假的,怎地这般无耻?我跟你母亲怎么生了你这孽障?”
这巴掌,谢听严不躲不闪地受了,神色未变,“父亲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便说吧。”
他说着,扬扬手,便见有两个人拖着十三叔进来。
十三叔人已经昏迷,一张脸肿得都烂了,嘴里不断淌血,双腿呈现出奇怪的姿势,一只在前一只在后,显然双腿都断了。
老晖王的呼吸顿时便重了,巴掌落在谢听严脸上的力度也加重,“逆子,你从小便是在你十三叔的肩膀上长大的,你敢这样对他?”
谢听严脸上肿起,却依旧是那样淡薄的神情,“所以,儿子没有杀他,自然,或许死也是最好的归宿,但十三叔应该要活着的,是好好活,还是痛不欲生地活,端看父王的意思。”
老晖王闭上双目,狂怒与悲痛在心头交织翻涌。
良久,他咽下喉头的腥甜,木然地道:“是任阳云在本王出恭的时候找来。”
谢听严蹙眉,在暗影护卫在的时候,任阳云能来去自如?看来之前真是低估了他。
“他说了什么?”
老晖王冷冷地道:“他要知道你接下来的计划,我告诉他,你大概会行刺宋惜惜。”
“仅此?”
谢听严显然不相信,“父王的令牌在何处?交给儿子给你保管吧。”
老晖王脸色微变,“你想拿本王的令牌做什么?”
“儿子什么都不做,只是想帮您保管而已,您那令牌与儿子的令牌无分别。”
谢听严走到十三叔的面前,用袖子擦拭着他嘴上滴下的血水,眸色晦暗,“十三叔请大夫好好治疗才是。”
老晖王从怀中掏出令牌,狠狠地掷于地上,“拿去,滚!”
谢听严捡起,细细看了一番,确定别无二致,这才扬手,“还不赶紧地将十三叔抬下去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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