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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明天出太阳,雪人不就化了吗?
这可是他堆了好久的。
姜岁抓起旁边的红色大围巾裹住自己,匆匆忙忙下楼,把雪人搬起来一边转身一边寻思家里的冰箱放不放的下这东西,忽然身后有道沙哑的声音:“……岁岁。”
“……”
姜岁吓一跳,转身看见一道修长身影站在铁艺门外,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黑色毛衣,立体深邃的五官在雪夜里更加俊美几分,乍然明亮的烟花里,他面色疲惫倦怠,眼睛却很亮,笑起来的时候仍旧风清月朗,少年气十足。
啪叽,姜岁的雪人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他也顾不得了,赶紧跑到门边,“元小鱼?!”
“新年快乐。”
元屿笑的弯起眼睛,“对不起啊岁岁,路上堵车,我走过来的,所以晚了好多。”
这片别墅区很大,从大门走到这里都要半个多小时,姜岁不知道元屿是在哪里堵的车,可他一身狼狈,披星戴月而来,就为了跟他说新年快乐。
姜岁眼睫颤了颤,打开铁门让元屿进来,“你害的我雪人都坏了。”
元屿半跪在地上把尸首分离的雪人给他拼装好,又把那条红色的小围巾也围好,捧到少年面前,“我把它修好了,你别生气。”
姜岁抿着唇角,“你低头。”
元屿乖顺的低下头,姜岁把柳渔给他织的羊绒围巾围在元屿脖子上,皱眉道:“你提前跟我说一下不就好了吗,干嘛这么笨,自己走过来……好冷的。”
“不冷。”
元屿轻声说:“想到是来见你,心脏都滚烫。”
“……”
姜岁一顿,他忽然踮起脚,在元屿唇上亲了亲,“明明是凉的。”
元屿怔了一瞬,抱住姜岁的腰,蹭了蹭他柔软温暖的脖颈,“那你给我暖暖。”
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落在姜岁纤长的睫毛上,被热气一熏,就化成了水,他闭上眼睛认真的去吻元屿。
元屿手指紧紧扣着姜岁的腰,他想要触碰姜岁,却又怕自己的手会冰到他,便只是克制的、更紧的抱住他。
姜
()岁用自己的唇齿暖了元屿的唇,垂眸看着他说:“你待会要回去吗?”
“我跟爷爷说了,跟你一起过年。”
姜岁看了看别墅,除了他的房间还亮着灯,其他灯都已经熄了,他小声说:“那我把你藏在我房间里。”
就像小时候那样。
他拍拍元屿的肩膀,道:“小声点,抱我上去。”
元屿抱着姜岁,姜岁抱着那个雪人,轻手轻脚的进了门,好在家里的冰箱足够大,可以放下雪人,姜岁把一堆蔬推到旁边,给自己的雪人腾出位置,安安稳稳的把它放好,这才上楼。
室内有地暖,温暖许多,再戴着围巾就就容易出汗了,姜岁把围巾给元屿解开,又去衣柜里找了找,找到了之前姜辞镜拿过来的睡衣,有一套蓝色的他似乎觉得颜色太跳,不喜欢,一直也没穿过,正好便宜了元屿。
元屿去洗澡,姜岁躺在床上思索是主动跟姜辞镜交代比较惨还是赌一把被姜辞镜意外发现比较惨。
毕竟姜辞镜一直不太喜欢元屿。
他正思索,元屿洗完澡出来了,吹干的头发过于蓬松,就像是一只炸毛小狗。
姜岁撑着自己的下巴打量他,“我好像捡了流浪狗的好心人。”
元屿亲亲他的鼻尖,“谢谢你收留我,主人。”
“……”
姜岁被他叫的浑身一麻,赶紧坐起身,铃铛响成一片,这个金铃铛平时声音不大,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格外明显,元屿眸光一顿,抓住他细瘦的脚踝,勾起那个细细的黄金镯子,问:“什么时候戴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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