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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这份怨气是因为后悔错失的良机,还是因为不愿屈居柏山之下?
“若是前者,我们已入若卢,若卢令还是我们的亲叔父,不会打压我们,还会多有提携,只要我们真有本事,总能被陛下被殿下被上峰看到。
“若是后者,那你更该努力,早日出头,争取与柏山平起平坐,不是吗?”
二郎哑然,竟无言以对。
大郎拍拍他:“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迈步离开。
三郎看向二郎,轻轻唤了一声,拉了拉他的衣角。
二郎甩开他。
三郎也不恼,继续拉,眼珠转动着,试探道:“大哥说得也有道理。
当日确实是我们错了。
但《左传》有言: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我们改了就是。
对吧?”
二郎不明所以,疑惑对视。
三郎接着道:“二哥,你说我们有意躲出去的事,叔父知道,柏山知道,殿下知不知道?不论知不知,我们既然错了,是不是都该去请罪?”
这都过多久了?当初不去,现在去。
殿下稀罕他们的请罪?
二郎满脸迷茫。
三郎再度提醒:“我不知殿下今日来是想做什么,但既然让少府寺卿另择旁人,择的应当也是技工匠人。”
此话一出,二郎宛如醍醐灌顶,眼前一亮:“是,是该去请罪。”
“既是以请罪为名,要不要叫上大哥?”
二郎稍顿,面色犹豫,踌躇好一会儿终是摇头:“别了,大哥那脾气,让他知道指不定又得被训一顿。
我们
()
先去探探殿下的意思。”
刘据看着堂下二人,歪头道:“所以呢?”
公输二郎三郎俱是一愣,面面相觑:“我们……我们……请殿下恕罪。”
刘据颔首:“这事我早就知晓,并未放在心上。
你们若不提,我都忘了。
如果你们是单纯来请罪,那我现在宽恕了。
你们退下吧。
但你们当真只是来请罪的吗?”
目光炯炯,不大的年纪,却好似能将他们看穿。
公输二郎与三郎同时低下头,羞耻之心在腹中搅动,可最终还是敌不过那份嫉妒与虚荣:“听闻殿下今日来,是想从少府择选匠人。
不知我等可否为殿下效力?
“殿下聪慧伶俐,奇思妙想众多,柏山一个人恐分身乏术,殿下若要……”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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