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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刀脱了手,掉到了一米之外。
酒味愈浓,白鹤庭连忙按住骆从野的肩膀,低声喝了句:“别动他。”
骆从野依旧盯着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beta,甩出一个混不吝的疑问句:“凭什么?”
这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白鹤庭控制着呼吸的节奏,吐字缓慢道:“他,只是个医生。”
骆从野回头看了他几秒。
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身体软得连站都站不稳,竟还操心别人的死活。
这样的白鹤庭让他感到陌生。
“北阳。”
他冷下脸,冲那按着人的alpha吩咐了一句,“把他带走。”
白鹤庭一愣,正要回头去看,骆从野却不允。
他半蹲下身,右肩向前一顶,右臂在同一时间捞住了白鹤庭的两条腿——把人扛上了未受伤的那一侧肩膀。
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冷杉信息素,不用问,骆从野也知道这是谁的卧房。
一床一桌一凳和一个木质矮柜便是全部家当,看不见任何带有个人色彩的私人物品。
和威严华贵的将军府相比,这里的条件还不及庄园里的那几栋仆人楼。
桌上有支用过的注射器,骆从野捡起来看了看,扔到了地上。
“这毛病还没好?”
白鹤庭把脸埋进床单,没力气反驳。
夏季单衣像被水泡过似的贴在身上,暴露出一对随呼吸起伏的蝴蝶骨,以及平日里刻意隐藏起来的腰臀线条。
窗外不知何时变了天,黑色浓云遮住星月,巨浪翻涌上岸,在礁石上撞成支离破碎的雪白泡沫。
骆从野就在这无光的夜色里看着白鹤庭。
他本是一条狼,却甘愿活成了一条狗。
他的一腔赤诚被这个人无情地践踏,踩在脚底碾得粉碎。
军靴重重踏过发了潮的地板,那脚步声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床边。
白鹤庭攥紧手中匕首,一声短促的闷吟却从紧咬的齿间泄了出来。
冰凉的指腹突然按在了他后颈的腺体上。
不,不是那手指冰凉,是他自己太烫了。
骆从野垂眼看着oga脆弱的脖颈,撩开那几缕贴在腺体上的湿发。
虽然信息素已经告诉了他这个结果,可亲眼看到这道不明显的疤痕,胸口还是抽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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