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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从什么噩梦中解脱了似的。
但那一次,白鹤庭还是活了下来。
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仰面躺在岸边,而骆晚吟正坐在他的身旁。
这漂亮的oga浑身上下都被水泡湿了。
也许是太冷,他的身体正止不住地打颤,眼底与鼻尖一片通红。
白鹤庭伸手去拉他的手,骆晚吟却猛地把手背到身后,没让他碰到自己。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骆晚吟用手背抹了把脸,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先行离开了。
时间无声地流逝,白鹤庭望着他独自远去的背影,意识逐渐沉入这漫无边际的海。
所以,骆晚吟是抱过他的。
他想。
他的身体也像模糊涣散的意识一样,在深不可测的海水中不断下沉。
那只曾经仓皇躲开的手却追了上来。
骆晚吟就在这永无止尽的坠落中抓住了他的手。
但白鹤庭很快意识到,那不是骆晚吟的手。
他并没有摸过骆晚吟的手,可他却无比确定,骆晚吟的手掌不会这样宽厚,手指也不可能如此有力,攥得他指骨都发了痛。
那是一只因常年骑马射箭而磨出层层厚茧的手。
是一只他很熟悉,能够令他生出安全感的手。
后腰被人按住,紧接着,身体被揽进一个同样熟悉的怀抱里。
白鹤庭抬起沉重的眼皮,骆从野的脸也凑了过来。
一串透明气泡自二人唇间涌出,轻盈地飘向了海面。
骆从野的嘴唇被海水泡得冰凉,乌黑的短发在水中缓缓飘动,身后的海面像是一面晶莹剔透的水蓝色镜子。
白鹤庭呆滞且缓慢地眨了几下眼睛。
这是现实?还是幻境?他分不清楚。
骆从野给他渡完这口气,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白鹤庭的神色仍很迷惘,两条手臂却不经思考地抬了起来,紧紧回抱住了眼前人宽阔的后背。
肺部久违地涌入新鲜空气,白鹤庭伏在骆从野肩上大口大口地喘了一会儿气。
待呼吸稍微平稳一点,骆从野又带着他游到船边,拉起他的一只手,按在了绳梯上。
“爬得动吗?”
骆从野问。
白鹤庭的脸上仍无血色,但干脆地点了点头。
骆从野跟在他的身后爬上船,还没来得及收起绳梯,跪坐在船上的白鹤庭突然抬起膝盖,向船边挪动了一大步。
这船比他来时的那艘更小,吃水也更浅,他这样剧烈的动作让船身立刻朝他那边倾了过去。
骆从野连忙丢下手中的东西,伸长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惊道:“你干什么?”
白鹤庭双手扶住低矮的船帮,俯身看向幽深的大海。
一眼望不到底。
他目光怔怔,自言自语似的,低声念了一句:“匕首。”
“什么匕首?”
骆从野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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