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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之差,同岁登科,民间之比较已在初入京那日叫她和何衍撞见过了,而青云宴上再提及,他二人一为二皇子所荐,一为姚太傅门生,那又是另有一番意味了。
“叔父说那谢琎的家世要强过自己一些,又聪明锐气,诗也极好,说了好一通好话!”
都说文人相轻,还是同岁登科的少年臣子,唐谢二人却都不吝夸赞对方。
这样的才气和心胸当然不是那话本子里的一门心思钻营的负心汉能比的。
张青青点头,“唐大人还是很好的。”
“我觉着,寒门子弟并不总是趋炎附势拜高踩低!”
刘溪鸰道,“你娘说的也不尽然,许多旁人说的道理,还是要自己个经事之后才晓得真假!
再说了,你怎晓得人家的糟糠之妻不乐得这般为他人做嫁裳,显得人多大度?”
刘溪鸰这人乖戾,向来有自己的主意,甭管对不对,但认了的理便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这点她与张青青倒是不同。
在她看来,这青青的娘比她爹小了十多岁,家中无妾又是范神医的独女,一辈子过的那叫一个安稳自在,有些风里来雨里去的东西自然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哟,你这是好得很了!
这些子歪理一套套的!”
张青青努着嘴戳戳她的背脊。
“嘶,疼疼疼,怎么是歪理,我说的不对嘛!”
她一笑:“对不对的不晓得,但你一心要维护你家叔父,我也是无话可说啦!”
张青青嘴上如是说,但心中也是若有所思。
“而且我师傅说啦,那谢琎学问不如叔父,叔父当年登科的时候更年轻!
叔父还写了《平万象书》!
你看,我叔父这样的人,怎会……”
哪知张青青一听,来了劲:“哟,她当然觉着唐大人好了!”
刘溪鸰:有门道?“那你有没有觉得……我师傅跟我叔父跟的,有些紧?”
张青青嘿然:“这府上哪个跟他跟得不紧?”
“不是,是那个紧。”
“这还消你说?有脑子的都得跟着啊!
何况是她。”
青青一笑,贼兮兮,“说来,你虽认得维宁姐比我早,但你晓得的不一定有我多!”
“是吧?”
刘溪鸰耸了眉毛,“你觉不觉得……”
张青青暧昧一笑:“阿衍跟我说过,在庐州,当时你还没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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