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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章宫。
上方刘彻铁青着脸,面沉如水。
下首刘据老老实实跪着,心头惴惴。
“为何去那等偏僻之处?”
“为何不带侍卫?”
严词厉色,声音冷沉。
刘据心尖颤了颤,满脑子都是。
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啊。
我要怎么回。
望远镜肯定是不能说的。
这一说岂不罪责更大?毕竟那是父皇三令五申不许碰不许提的至高机密。
“我……我……”
刘据支支吾吾,苦思冥想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理由。
刘彻轻呵一声:“既不肯说就继续跪着吧。”
转头处理政务,一个眼神都不再给予。
刘据:……
低头绞着手指,不知所措,还有点委屈想哭。
有内侍来报:张汤求见。
刘彻言准,张汤入内,第一眼就见到跪着的刘据,略微顿了下转瞬恢复如常,只当没瞧见,上前面见帝王。
刘彻开口:“可查过了,王充耳的马为何会失控,是意外,还是人为?”
意外还是人为?
刘据神色一动。
不错,这个得弄清楚。
这关系到他是不是真被那什么鬼的吸引力法则和凶案体质缠上了。
于是竖起耳朵仔细听。
张汤躬身道:“时间尚短,具体如何尚未查清,但臣让仵作验过马匹,发现马儿曾食用过醉马草。”
刘据疑惑:醉马草?什么东西?
心念刚起,张汤已经开口解释:“醉马草全株有毒,毒性对马匹最甚,其次为牛羊。
轻则致疾,重则致死。
“醉马草如其名,中此草的牲畜,宛若醉酒。
或不能起立,呈沉睡之态;或狂躁不安,状似疯癫。
量少时多为前者,量大时多为后者,还会伴有腹中绞痛等苦楚,煎熬难耐。”
刘据拼命点头:“对对对。
那匹马就是后者。
而且观它当时情形,声嘶力竭,悲鸣哀嚎,确实仿佛十分难受。
症状全都能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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