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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
这话有些霸道,清瑜的下巴抵在陈枚的肩膀上,陈枚还当她有些伤心,她今年十六岁,比王氏嫁自己的时候还要小了两岁。
王氏嫁自己的时候家里还没那么多的人,房里既没有妾更没有庶出子女,那时自己的娘还活着,也手把手教王氏怎么理家。
纵然这样,也能看到王氏面上偶然闪过的疲惫。
甚至在她死后,王家岳母口口声声说女儿是累死的,每年回京都不得入王家的门。
此时家务事更多,清瑜她年纪又小了两岁,身边带的人又不多,要怎么应付?听到陈枚的叹气,清瑜突然笑了:“在京中可不是这样说的,一回到你地盘上,就开始这样说了?”
清瑜话里带有的调皮在平日间陈枚一定会很欢喜,但此时他的眉头并没松开:“是我糊涂了,临离京的时候就该和二弟妹商量,从她那里拨几个得力的管家娘子给你好帮帮你。”
丈夫的胸膛很温暖,清瑜想多赖一会儿,这样才有力气出去面对外面的人,听到丈夫关心的话语,清瑜终于抬头看着他:“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阿枚,我既嫁了你,是你的妻子,那所有的事情都要和你一起面对,而不是躲在你身后由你保护。”
陈枚握紧妻子的手,眼里有些感动,和自己站在一起而不是在自己身后由自己保护。
清瑜把下巴又搁在陈枚肩上,声音有些慵懒:“不过我是女人,这挣钱什么的都还要你去做。”
陈枚不由哑然失笑,握住她的手更紧一些,刚要再说话门外已经响起恭敬的声音:“将军、夫人,秋娘子遣人来,说宴会还有两刻就要开始,将军已经洗好了吗?”
说话都忘了正事了,陈枚把手往浴桶里探一探,水已经有些凉了,他高声地道:“再侯一会儿吧。”
外面没了声音,清瑜已经把衣衫脱了钻进浴桶里快速洗着,看着妻子娇小的身材,陈枚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上前伸手摸一下她的肩膀,清瑜顺势掐他的手一下:“别闹,赶紧洗好了出去赴宴。”
陈枚嗯了声,眼却没有离开妻子,清瑜只觉得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见陈枚竟然挤进浴桶里,伸手往他身上打了两下,陈枚握住妻子的手,轻声道:“别闹,赶紧洗完了换衣衫去赴宴。”
掌击在肉上的声音清晰地传到门外,守在门口服侍的如娘等人面色都不由自主一变,这样声音在这样时候真是让人有别样联想。
站在下手一直没说话的刘姨娘轻轻叹了一口气:“夫人和将军,看来真是恩爱的很呢。”
纯漫生母张姨娘已经扯了一片叶子在那撕着,牙咬一下唇就道:“夫人出身高贵,和将军新婚燕尔,不恩爱是不可能的。”
这话是说给如娘听的,虽都是妾室,但原本妾上无妻,如娘侍陈枚最久,诸妾之中自然以她为长,每次陈枚回来第一夜也是先到她房里的,其他两位对她早已有些不悦,此时不过是顺水推舟。
如娘又不笨,自然听出她们话外之音,咬一下唇才道:“将军和夫人恩爱,我们做妾侍的心里自然欢喜,难道还要盼着将军和夫人不睦吗?”
这话说的义正词严,张姨娘和刘姨娘对看一眼,想反驳又无从反驳起,还是刘姨娘撅一下唇:“我现在倒庆幸女儿生下来就夭折了,不似你们两个,都有女儿到时婚事可是夫人拿捏。”
刘姨娘这话里的意思如娘怎会听不明白,她的手不由自主握紧,感到指甲都折到了手里面平静开口:“女儿虽说是我生的,但论起来,夫人才是她的母亲,母亲照管女儿的婚事这是天经地义的。”
这番话并没达到刘姨娘的目的,她哼了一声门里的水声已经停止,陈枚的声音传出来:“你们进来服侍吧。”
接着门从里面拉开,如娘收拾起心情带着人进去,陈枚夫妻已经着好了里衣,清瑜正用梳子梳着发,刘姨娘忙快走一步接过清瑜手里的梳子给她梳头。
如娘一进去先行一礼这才把东西都拿过来,像往常一样半跪在地给陈枚换鞋,陈枚已经止住她:“夫人那边需要服侍的多,你去服侍她吧,我这里自己来就好。”
如娘沉默一下才轻声应是,把靴子放到陈枚旁边起身走到清瑜身边,张姨娘已拿着帕子把清瑜的发弄干,见到如娘走过来,和刘姨娘交换一个得意的眼神,清瑜正好抬头瞧见这个眼神,还能瞧出如娘眼里些须不悦,轻咳一声方道:“吴姨娘为人勤谨能干,将军在我面前夸了你数次。”
没想到清瑜的第一句话就是夸赞,如娘的手不由自主抖一下才道:“夫人唤奴如娘就好,服侍将军本是奴的本分,谈不上什么给被夸奖的。”
清瑜面上的笑如沐春风:“我这个人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该夸就夸,该罚就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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