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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卿担忧的重新端起粥碗,坐在她旁边关怀道:“娘子可还是觉得很难受?你冷吗,我为你多拿件衣裳过来。”
江雾摇头,望着他拿碗的手。
昨晚,他的手腕那儿有伤口。
她身子受凉,是在风雪中追杨兆博太久而留下来的。
她在用自己的身体不断穿回画里的过去。
如果谢辞卿的伤还在。
那么……这就给了她再次重审谢辞卿底气。
江雾装作若无其事,从他手里接过碗,“我自己来吧。”
她把碗端走时,又故意用手指勾住他的袖子,轻轻撩起。
他粗壮的手腕处,一条血色伤痕横亘在那里,和昨晚的一样。
江雾的呼吸一凝。
她反手一把抓住了谢辞卿的手腕,逼视着他的眼睛追问:“昨夜我审你,你说要我有证据。
现在这个伤口就是证据。”
“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为什么不承认!”
谢辞卿被她抓得手下不稳,碗立时掉到了地面,哐当一声碎裂开来,里头的稀粥散落了白花花的一片,在地上冒着热气。
谢辞卿皱眉,“娘子,你在说什么啊?”
他噘着唇看地面的稀粥,百般惋惜:“这药粥我起了个大早,一点点熬出来的,才睡了半夜,就这么洒了……”
他红了红眼,“你若生气打我就是,何苦拿它撒气。
它可是为你治病的。”
江雾见他冥顽不灵,没耐心地冷笑。
从郭钟子的事,她就已经知道,他的记忆分明和画中的别人不同,必定和她一样是外来者。
现在这留下来的疤痕,已经足以证明全部了。
但他还是不肯说。
江雾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
她来到这里是因为被冤枉成连环案的凶手,而他又是因为什么?
但能确定他竟然和她一样都是外来者,跟这一切的发生肯定也脱不了关系。
她要他坦诚,不仅可以有个同伴,而且可能会有新的发现。
江雾看向不远处的书桌上,谢辞卿的书画笔墨。
他向来看重这些,将它们看得比他性命都重要。
江雾急急走过去,随手抓起几幅画就对准了桌上的烛火,“你不说,我就毁了它们!
这些可都是你最爱的书画诗词!”
谢辞卿此时正蹲在地上捡碎碗的瓷片。
听见她的话抬头,见那些画的一角跟烛火只有咫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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