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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溪思索着,因为发烧脑子转的慢,说的也很慢,“个子稍高一点的,一米七五左右最好,瘦一点,短发最好,我不喜欢长头发,蝴蝶骨要漂亮,手不用太细腻,”
他想起有一点点茧子的手,在抚摸彼此的时候有奇异的触感,指尖经过的地方轻轻地战栗,起火一般。
“脾气好,性格坚韧”
像在夹缝间长的野草,风吹过看似摇摆,实则紧紧扎根于深深的土层。
最后他在迷迷瞪瞪的状态下,总结陈词“要会煲汤。”
房东直起身子,看着他烧得迷离的双眼,听他絮絮叨叨不过脑子的话,“今天我小孙女来了,他们小学生最近又流传些新玩法。”
宋锦溪脑子转不过来,卡顿住了,被房东牵着思绪走。
“他们说做个问卷就能看出你是不是喜欢某个人。”
“你看见什么都想起他。”
宋锦溪在心里反对,是他总是在我脑子里骚扰我。
“你看见好吃的就像带给他。”
不是,我只是打包给房东太太。
“生活中遇见的一切都想和他分享。”
没有,我昨晚只是失眠,恰好想看雪景。
……房东看着他,“这种小孩问卷最后一题往往会告诉你,这些问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见这些问题时,在想谁。”
他笑了笑,“孩子,你所谓的喜欢太具体了,具体到不是某个类型,而是某个人,你在用这个模子去套,这是没用的,世界上不会有在外过元旦到底没有在家过年体验深,小小的红灯笼高高挂起,家家户户里里外外大扫除,走在街上商场放着喜庆的歌,人来人往提着满当当的新年采购。
家里倒没有什么氛围,冷冷清清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买个对联福字,大哥大嫂没来,连大姐都还没回,今年过年早,宋锦溪卡着寒假尾巴回家还成了最早的。
宋锦溪也不愿在家待,自己溜溜哒哒出了门,在路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最后来了a大门口。
a大出入管的不严,他很轻易地进去了,变化不大,每条路他都走过,每栋建筑他都眼熟,毕竟在恋爱期——如果可以称之为恋爱的话,他们曾无数次在这个校园内并肩同行。
今天只不过突发奇想回来看看,毕业生回母校追忆青春,多正常,谁规定一定要个正儿八经的理由,也不一样是为了找某个人,是吧?路过主教,路过操场,路过寝室,路过那个树桩,宋锦溪蹲着观察了片刻确定是他曾经无数次站立其下的那棵树。
这只是棵普通的树,不开花,冬天也不常青,算得上粗壮,又远远达不到古树的地步,就是棵平平无奇非常普通的树。
但是宋锦溪知道,就是它,他认得它。
可惜了,他想着。
直起身,继续走,是吃饭的时间了,干脆绕路去了上学时常吃的食堂,快过年了,学生都回家得差不多了,食堂里就零零星星的一些人,散落在各个窗口排队。
宋锦溪插着兜,在桌子间穿梭,视线在陌生的脸上轻飘飘扫过。
窗口换了几个,但阿姨还见着了几个熟悉的,宋锦溪一向不大愿意吃食堂,四下看了圈,又转身离开。
校园里挺冷清,宋锦溪继续逛了一会,走几个以往常去的点,没什么收获,又无趣地折返。
临走前,他还是去看了眼那棵树,或者说现在该叫那个树墩,横切面平整,年轮一圈圈清晰可见,宋锦溪无聊得慌,用手指点着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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