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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气上涌,碰上寒风,在季远山头顶打璇儿。
季殊合随手从架子上扯了块巾帕递过去,趁季远山擦汗的时候道了一句:“明日长公主会上一道折子,是有关哥哥的。
无论折子内容与否,都请父亲持肯定态度。”
季远山停住擦汗的动作,惊讶问道:“你何时跟长公主扯上了关系?”
“再者长公主为何会上折子?折子内容到底是什么?”
季殊合懒得再答,转身就要离去。
季远山一把拦住他,脸色阴沉:“说清楚再走。
长公主为何会帮我季家?”
“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是不是答应了她什么?”
季殊合闻言一顿,心里莫名一股烦躁:“长公主不是好人,那那些让父亲吃闭门羹的好友就是好人了?”
季远山被噎住,随即一怒:“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长公主她仗帝年幼,把持朝政,本就乱了纲常,你如今还去找她帮忙,岂不是助长了这股不正之风?”
“那父亲说说,如今这朝堂之上还有何人可以帮我季家?父亲为了脸面连大哥的性命也可以放弃吗?”
季殊合讥笑道。
季远山见说他不过,察觉到他步子迈开,越性的伸手拦住他。
“总而言之,你现在跟我去长公主府,让长公主撤了那道折子。”
“晚了,现在折子说不定都已经摆在圣上的案几前了。”
季殊合双手抱臂,把玩着耳边垂下来的一缕发丝,漫不经心的道。
“而且我实话对父亲说了吧,目前只有长公主能救季家。”
季远山闻言,脸色一凝,手里松了些劲,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今幼帝临朝,登上皇位不过两月。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都想在这新政里分一杯羹。
我季家若下去了,正好给他们腾位置。”
“长公主看似处于旋涡中心,人人都巴结,其实她是最不能动的那一个,毕竟她的想法就代表了圣上的想法。”
“有哪个臣子愿意皇帝偏袒自己的对家呢?所以长公主只能做中立派。”
“那依你之言,长公主若救了殊羽,岂不是会把目光都聚集在我季家?对我季家更为不利?”
季远山反驳道。
季殊合淡然一笑:“父亲可忘了,自己可是做了多年的纯臣呢。
在朝臣之间广有清名,长公主帮咱们也不过是顺应人心罢了,算不得什么的。”
季远山眉间犹豫,似是被他说服,又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只得佯怒道:“事情都办完了,还闲逛什么,还不赶紧回屋温书去。”
季殊合闻言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转身未答离去。
寅时,各部等待上朝的堂官已经到达了午门等候。
卯时第三通鼓响过后,谢檀下了马车,站在武官的第一列,由右掖门进入,准备早朝。
圣上特许她早朝可以省去一切礼节,是以当其他官员都行一拜三叩之礼时,谢檀穿着绛红绯袍站在队伍的头一个,目不斜视,双手执着象牙笏,身姿挺立,傲然不屈。
圣上入座之后,兵部尚书崔文正朝后使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位官员出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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