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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又缓缓开口道:“小七总是这样忤逆义父。
这可如何是好呢?这间密室里的宝贝,可都是以前大国师留下的,为父一直舍不得用,如今就都赏了你吧!
少年人总比我这老家伙命数长些,也不算暴殄天物。”
“喂,老家伙,你没看出来吗?老子是侏儒,今年四十有二了。”
云天音急急喊道。
“侏儒,看着不像,不过小七你也别不好意思接受,大国师云游四海很多年了,他的东西可遇不可求,小七,你好福气呀!”
“你闭嘴,这么好的福气,你怎就不留给自己。”
“这几种药物打在小七身上,它们会钻进小七的心脏和骨头里,以后小七就不再忤逆义父了,你我父慈子孝共享天伦之乐,可好。”
云天音见这老家伙油盐不进,竟说邪的,气得杏眼圆睁:“好,好的很,今日我若不死,来日必取你狗命!”
那个义父听这粗鄙的威胁,并未气恼,手中长针,沾了毒物一针扎下去,云天音痛的手指足尖都是麻的,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免强忍着没发出声音。
这样的痛从早上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天亮,云天音昏迷几次又醒过来,那个人才结束他的酷刑,拿面铜镜给云天音看,云天音见锁骨下出现了一只浴火展翅,栩栩如生的凤凰。
看了一眼无所谓道:“一个大男人,你给老子刺个凤凰上去,你还真是闲的蛋疼。”
那义父幸灾乐祸:“知道小七不喜欢,为父甚感欢喜。”
云天音戏谑:“不过,你这绣工不错啊!”
那义父气恼:“小七什么时候能改了这调皮的毛病,为父熬了一天一夜没合眼,你以为只是为了给你当绣娘吗?”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打开盖子,里面飘出淡淡蓝色雾气,轻轻吹了一口气,雾气散开。
空气中出现了淡淡蓝色影子,飘到云天音胸前,云天音顿时觉得胸前如烈火燃烧,痛的死去活来。
这样熬了两日,终于力竭,已不再醒来。
翌日后,云天音醒了,睡在轻纱罗帐里,高床软枕,窗外微风送来淡淡玉兰花香,她起身下床,拿起枕边放置的云锦外衫套上,正要穿鞋,突然想起她的双腿已经受伤了,掀起裤角一看,不觉困惑,她的腿竟完好无损。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连日来所受之苦都是一场梦,怎么可能,暗室中被囚半月之久,那发疯般的恐惧,怎可能是假的,醒来后又熬了四五日酷刑,还有那只凤凰。
对,凤凰,她拉开衣领,果然那浴火凤凰还在,哪里是什么假的。
看来那国师的东西还真不是吹的,没想到她刚来京城就着了此人的道。
她走出内殿,门外一众侍从齐齐下拜道:“七公子、七公子安好。”
云天音自嘲:“安好、还吉祥呢,你们以为是朝见皇妃吗?”
众人改口:“七公子吉祥、七公子吉祥。”
云天音一时语塞,拔下头上玉簪向一棵树打去:“搞什么鬼,你给老子滚出来。”
果然树后闪出一个人影道:“啧,啧,小七、有了内力就是不一样,为父差点被你穿个透明窟窿,说着还用手中的玉簪拨了拨树干:“这么好的簪子被你拿来射我的玉兰树,你真是好大的手笔。”
云天音冷冷道:“簪子还你。”
义父:“那我的玉兰树呢?如今时节,它正孕育着满树花苞,你倒好,直接给它来个透明窟窿。
云天音本就喜欢玉兰,只怪自己刚才出手太快并没有看,若是看清是玉兰她也不忍心下手,可如今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着,难不成还要让自己给那个人赔礼道歉吗?开什么玩笑,这绝不可能。
随后嘲讽:“它是代你受过,怎么,你还不赶快跪下,拜谢恩公吗?”
说完又调侃:“也是,你向来只会恩将仇报。”
说完撵起一个花苞正色道:“我说树兄,对不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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