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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英琅发了半晌愣之后,干咳了一声,道:“其实修仙与修魔差不多……”
下面顿时一片嘘声,忽然听得一个声音慢悠悠地道:“修真不外是求长生,修仙与修魔确实没什么大差别。”
甄灿扭头一看,居然又是红朝焕,这少年似乎很喜欢出风头似的,但是仔细一想,先前说寒琦时多有刁难之意,现在则是明显的在为穆英琅解围,不禁一笑,果然是九皇子一系的,顺便也因为穆英琅是穆英瑜的兄长吧?
穆英琅却似乎并没领这个情,摇摇头道:“修真也并非完全为了求长生,或者说求长生是过程而非目的。”
随后又道,“修仙与修魔差不多的是修的都是突破自然法则,寻求上界真知,只是修法不同;修魔者取天地极阴之气,世间种种浊气皆可用以修行,因此修魔者成就快,但是浊气积累至极限时则必须历练天劫,过天劫者则成就大无限;而修仙者则须以天地至纯阳气修行,故在修行速度上远远比不上修魔者,但是,因修得纯阳之气故不必历天劫……”
说了半天,一群少年都不懂,穆英琅只得叹气,其实他本就觉得这些事光凭嘴上说真的解释不清楚,尤其是,修真之人心中的那种单纯的执着,对于这些生于皇宫,无忧无虑的孩子们来说只怕是难以体会的。
想到这里,他将目光投向因为个子高而坐在后两排的萧兆诚,那人能懂,他知道。
甄灿见穆英琅看向自己,于是朝他笑了笑,虽然对于修真他并不懂,但是之前穆英琅曾对他说过求长生是为了更长久的造福于民,光是这种理念就已经足够伟大,因此他能明白穆英琅目光中的无奈,在座的皇家子弟只怕没有一个能理解这些。
这一日的课上完之后,看着一干学生对修真之事毫无兴趣,穆英琅忍不住私下对寒琦道:“紫衣兄,你当真要将这课说下去么?”
寒琦点头:“修真之事乃是历代帝王都必修之课,不能不授,各位皇子听不听是他们的事,我不教那便是我的过错了。”
穆英琅叹气:“只是这般教授,不知他们能听进几分。”
寒琦淡淡道:“能听进去的自然都听进去了。”
停了一下,忽然道:“今日九皇子带了个新伴读来,我听说是穆散仙本家的重人?”
穆英琅闻言一笑:“是,我弟弟的重人,名叫萧兆诚,我也是才知道他也进了帝学司的。”
寒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萧重人么?听名字有些耳熟……”
之后却因为终究没有想起来,话题便不再继续,转而道:“既已散学,皇上那边又无事相招,穆兄可否赏脸到寒舍小酌一杯?”
穆英琅笑着拒绝:“这几日因着皇上的事都在贵府叨扰,如今有瑕我想我还是回本家一趟比较好,若要饮酒不妨改日罢。”
寒琦看了他一眼,也不强求,点头道:“如此,就等穆兄有瑕再聚吧,我到玉澜宫去一趟,怡妃近来身体不适,我去瞧瞧。”
穆英琅知道怡妃算来是寒琦的外甥女,寒琦是寒家独子,其父老来得子,上面十四个姐姐,最大的比他大三十多岁,故此,外甥女都比他大,怡妃的儿子大皇子红朝煜岁数小不了他多少,可按辈份得管他叫爷爷……所以寒琦在后宫走动基本上是皇帝都默许了的事,怎么说也是个长辈啊!
两人分头走,穆英琅快步出宫,出射日门,就见萧兆诚站在街驿口上四下张望。
空苍界没有汽车,当然也就没有出租车这种东西,但是它有一种跟出租车很像的服务——行轿。
这是一种非私人拥有的轿子,轿夫两人搭伙在市集中往来,有需要行轿的招个手,便能送到目的地,当然得付上一些钱,速度是赶不上汽车,但绝对没有“车祸”
这种倒霉事发生。
官府在行轿客流较多的地方设有街驿,一来是方便客人招轿子,二来街驿设有小茶铺,给轿夫歇息吃饭用。
散学是申时,按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习风俗,这时候正是“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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