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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琅炎薄眸中,顏色深沉,寂冷不透光。
怕隔墙有耳,他微微侧首,薄唇贴靠沈定珠的饱满耳垂。
「倘若只是试药,以父皇多疑的个性,就算日后交予我大权,也未必会完全信任我,最简单的办法,是把他的性命,也握在本王的手里。
」
沈定珠被他说话间时不时流泻的薄息,吹得耳垂髮痒滚烫。
她抬起盈盈长睫:「王爷的意思是……?」
萧琅炎沉吟:「你知不知道先帝有一支隱秘的死士,名为玄甲军?」
「他们是本朝最为勇猛厉害的将士,只听从先帝的令牌行事,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样貌,十分隱秘,传闻说,得玄甲军,得晋国天下。
」
「本王最近一直在查,先帝的那批玄甲军,到底藏在了哪里,我记得,先帝临终前,特地将你父亲请入宫中。
」
「虽然对外说的是,要沈丞相利用私交,将鬼医江蛮子请去为先帝治病,但当初伺候的宫人说,先皇给了沈相一样东西。
」
他倏而握住沈定珠僵直的指尖:「你知不知道给了什么?」
萧琅炎缓缓离开她耳畔附近,直着身躯与沈定珠四目相望。
美人眼中只有盈润的乌黑,和仔细回想的神色,再无其他破绽。
沈定珠想了半天,都只能摇摇头:「王爷,您说的这些,妾都不知道,甚至先帝跟父亲说了什么,妾知道的或许都没有您多。
」
「如果要想知道,等王爷掌管大权,设法将妾的阿爹从漠北召回京中,一问便知,您说呢?」她歪了歪头。
萧琅炎盯着她的美眸片刻,忽而轻笑了出来。
「又在算计本王。
」
「我哪有。
」沈定珠声音娇软,像是撒娇。
萧琅炎正色,低声道:「不过,父皇要是真的病了,就不能让他好起来,到时候你得借本王鬼医一用。
」
沈定珠轻轻点头,还不等说话,门外传来沉碧的声音。
「王爷,姨娘,汤来了。
」
沈定珠伺候着萧琅炎用完膳,便见他去了书房。
她回到偏屋里,坐在窗边发呆,神色有些肃穆。
想到刚刚萧琅炎的话,再结合之前父亲交给她的一样东西,耳边全是父亲紧张的低声叮嘱——
「乖女,不管谁问,你都要护好这个东西,谁也不能说,直到天下大定。
」
她至今不理解是什么意思,父亲的话,跟给她的东西,又有什么联繫。
沉碧进来:「主子,水打好了,可以沐浴了。
」
沈定珠回过神来,走入屏风后,褪去衣袍,露出滑腻白皙的香肩。
她嫵媚的面颊被热水熏出滚烫的红。
「在发上多打点皂角,拿花露抹在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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