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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那个小胖子踩着有点吨位的身体啪啪跑来,眉头竖起,他绕到张婴的眼前,“都不与我行礼?”
张婴看着对方气鼓鼓的模样,歪了下脑袋,软软的声音响起:“嗯,我不想做口蜜腹剑的小人。”
小胖子闻言懵逼:“何意?”
“因为你给我使袢子。”
张婴非常直白的点出来这一点,声音软却透着坚定,“不喜欢,不想接近,”
公子如桥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想说混账,你这是在讽刺和你搭话的我是小人吗?!
但如桥内心又觉得张婴的行为处事很对他的胃口。
如桥自个纠结半天后,然后又跟上张婴,开口道:“你过来。
我们需要先开坛,祠先农,再弄番薯。”
“嗯。”
张婴被内侍拉走,浑身上下都被刷洗了一遍,换了一身清凉的白纱衣,他被领到一处架好的祭坛前。
光听声音,这里安静得仿佛一个人都没有,但一眼望过去,算上远处的人影,黑压压的起码上千人。
现在所有郎官都换上朝服,在青烟袅袅祭坛前静静的等候。
如此肃穆的气氛,令张婴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祭坛前放着一只母羊,四斗粟米,小猪、公猪还有一大缸的酒水。
这时,数名穿着几乎透明纱衣的巫女在祭坛前画着圈跳舞,时不时还撒一些酒水在地上。
公子如桥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他大声道:“吉时到,供香!”
节?完整章节』(),走到被酒水撒得有些湿润的土地,低头,恰好看见一个干枯的茎叶,用力一拔。
“砰!”
众人只见那小小的人用了九牛一虎之力后,终于连人带红薯一起扒出来,然后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但此刻却没有人关心张婴。
所有人的视线都牢牢地集中在被小人举起来的番薯上。
虽然只不过是一根枯萎发慌的藤蔓,但它长长的根茎下居然大大小小挂着七八个番薯,每一个番薯都红扑扑满是须,长得和药店里最昂贵的人参差不多。
“我的先农啊!
妻!
妻!
快扇我一个嘴巴,让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我的老天爷呀!
这才拔一根藤,居然会有七八个,这一亩地,我瞅着这苗很多呀。”
“不是说亩产3000斤吗!
不是说亩产3000斤吗!
这看着起码有四千,不,五千斤吧!”
……亢奋激素分泌得过多,反而压制人类的本能。
就好像现在,所有人都想呐喊出声,却仿佛集体中了僵持咒,只会用嘴巴细细碎碎地说,却没有人敢动弹一步,仿佛都害怕戳破梦境。
“你们在发什么呆?”
张婴拍了拍衣服,见所有人都傻愣愣的盯着番薯,他的手往左边晃一下,视线便跟着跑左边,番薯往右,视线也向着右边跑,简直像追着太阳的向日葵。
张婴眨了眨眼,疑惑地看了一眼内侍,又看向丁郎官:“不继续刨地了?”
“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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