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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两兄弟未干擅动。
魏明霁拖着林星微走过街边暗巷到一屋子后,才冷声道:“陛下杀伐果决,依旧会给罪人辩驳机会,你今日却连给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笃定我与那陈溪南有染,未免也太心狠无情了吧。”
林星微仰望着身姿伟岸的魏明霁,何妇说他的眼睛像鸱鸮,一点都不假,同样深不可测,诡谲难辨。
长影如黑松般覆盖了林星微弱小的娇躯。
林星微心烦斥道:“事前沟通总比事后解释弥补来的好吧。
我瞧得出你看不上颍川王府,但不知你是什么原因要与他们虚与委蛇,其中细节你不必细说,我也不想知道,不能亲迎或应酬繁忙总可以托个人来与我知会一声,这费不了你多少功夫吧。”
“你原来生气的是这个……我自小远离父母,身处军营,不懂的女子心中所思所想,没有亲迎没有拜堂,连与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今日的确是被颍川王给拖住了。”
魏明霁双掌扶在了林星微肩头,想让她仔细听他说话。
“是吗?不是你愿意被他拖住的?”
林星微说完后又觉得自己没资格挖他的心窝子,只狠狠睨着他:“此事不必再与我细说,你追来我依旧还是那些话,此亲作罢。”
“我要如何做你才能罢休?”
魏明霁紧紧扣着她的肩膀,眸子阴郁狠盯着她。
林星微觉得肩膀有些发疼,使劲扭动却挣脱不开,只好道:“我自小就想过,将来与我成婚之人必须要将我放在眼中心头,我不期望我和未来夫君能像我二叔父二叔母那样举案齐眉,也不痴心妄想能像我三叔父和我三叔母那样琴瑟和鸣恩爱有加,只求能互相尊重友爱即可,这些魏将军哪一点做到了?”
魏明霁眼中失色,抓着林星微的肩头也渐渐松了手,语气缓缓地道:“我的确是哪一点都没有做到。”
林星微又道:“今日是你我新婚,陈溪南衣着单薄走进你的书房,与你畅谈半晌,事后你的仆从一句实话都不同我说,陆夫人为了替你遮掩还当众撒谎。”
林星微喉头滑动,声音哽塞:“我们南阳侯府门第衰落,却也是要脸面要自尊的,断不能容人如此践踏。
将军自小身处军营,你能懂得尊重陆将军,能懂得尊重那些与你平起平坐或身居高位的人,却从不懂的尊重未来岳家,到底是将军从来不懂,还是从未将我林家放在心上?就算你巧舌如簧能说动我母亲,却万万是不能动我心的,天亮后来侯府退亲吧,我等你。”
林星微转身离去,纤细的身影在雪地里留下一股倔强,一种孤勇,昂首阔步间带着打败了王者的荣耀光环。
魏明霁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一个打了败仗的懦夫是何种感觉了。
自从十岁那年养在了陆屹将军的膝下,身边人奉承恭维,这十年间从未有人如此数落过他的不是。
林星微的嘴就像刀子一般剖他的心剜他的肺,这种挫败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拳狠狠砸在了墙上,四个骨节慢慢渗出了血。
直到鲍商跑来,两人才走出暗巷率众打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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