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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个中年男人,外面穿了一件警服外套,里面是自己的便装。
罗道长和他认识,打了声招呼:“小李。”
李业边点头边道:“我刚从大桥那里回来,这边说遗体不见了,那边又说路断了,一早上事不断,雾又大,车不好开,来迟了。”
程、何两人自然不会嫌他慢,将他请进了屋,递过去一杯热茶。
李业摆摆手,直接问道:“一定要我过来,还请了罗道长下山,这边是怎么一个情况?”
罗道长没有急着细说,先领着他上了楼。
程浩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不过和之前相比,多了一对眉毛可以动一动。
“小李,你是老刑警出身,要做好心理准备。”
罗道长提醒一句,从被子里拿出程浩的手腕,示意李业摸。
李业狐疑地将食指搭了上去,片刻后用惊疑的目光看向罗道长,转而探向程浩的颈侧和鼻下,又扒开程浩的眼皮仔细看了看瞳孔。
“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是植物人还是……”
死了?
最后两个字他没有说出口。
罗道长将李业拉到外面,把笔记上的记载加上前因后果一一讲给他听。
有事相求,罗道长话说得委婉:“现在镇上找不到法医,你是刑警出身,在乡派出所里资历也是最深的,今天特意找你过来,就是想请你下个定论。
毕竟现在程浩这个情况,不摸脉搏心跳,几乎就像个活人,没有正式的结论,我就把人家魂送走了,万一以后别人……”
李业年轻的时候在市里当刑警,参与过几个大案,前几年受了伤,干不了高强度的工作,索性就主动打了申请,回老家乡镇领个闲职,提前过上了半退休的生活。
他见过世面,接受能力也强,很快就搞清楚了情况。
“我明白了,事出紧急,情况又特殊,我可以做这个担保,不过我毕竟不是专业学医的,一个人下判断不一定能服众,我请医院的黄院长过来,让他也看一下,判断一下死因,再走程序,然后您再进行这个,这个离魂仪式,行不行。”
罗道长自然没有异议。
和黄院长打了电话,顺利沟通结束后,李业下楼,找到了程同康和何芳娇。
“程叔,何婶,要麻烦你们配合一下,做个笔录。”
他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机,解释道,“本来按规定,不应该是我单独做,但是现在把你们带回所里,所里也没有多余的人手,特殊时期,只能一切从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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