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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喻边开车边问。
“月末去沪市。”
她望着窗外,轻声回答。
外头已经开始下起大雨,雨幕中沿街的店铺都在视线中模糊,红绿灯的光线朦朦胧胧的晕染。
“去沪市?”
“嗯,实习。”
她说。
大概也就还在这边再待两周。
从饭店回老街,天气差路况不好,行驶的慢,但也只差不多十分钟的路程,没聊几句车就稳稳停到了家门口。
陆喻把副驾驶上的伞递给她:“就不送你进去了,注意别感冒。”
“嗯。”
迟雾再次道谢,客气疏离。
雨下的格外大,雨滴砸落在地面溅起细细密密的水坑,推开车门下车,迟雾撑起伞,在雨中走进院子里,只短短几十秒的路程,整个人就被染上一层潮湿的水汽。
门口的车离开,徐芳华恰好从书房出来,看着她被打湿的裤脚开口:“刚要打电话给你,这雨下得太大了。”
“没事。”
迟雾收好伞,将它挂在窗户边晾起来:“我先去上楼洗个澡。”
徐芳华点头,皱着眉头伸手给她掸身上的水汽:“饿了没?饿的话给你煮个粥,洗完澡下来吃一点。”
“不用了外婆,刚吃过。”
她这会有点烦,只想自己待着:“我想睡觉,饿了会自己下来的。”
“好。”
徐芳华不勉强:“随你。”
“嗯。”
迟雾点头,抬脚朝楼上走,刚打开门,就听见浴室传来的水流声。
谈屹臣也回来了。
她脚步没停,沉默地回房拿上毛巾和睡衣,准备等他出来。
雨大,屋内不开灯也暗到看不清东西,没过多会,浴室门被拉开,谈屹臣顶着毛巾看见她愣了下,两人互相不认识般,迟雾一言不发,拿上衣服又进去。
前一个人刚洗完,浴室里还团着淡淡的薄雾,鼻尖萦绕一股薄荷海盐的味道,迟雾打开莲蓬头,站在水流下缓缓叹出一口气。
冲了足足半小时后,她才关上淋浴,皮肤被热水蒸的白皙里透着微粉,换好衣服后出去。
谈屹臣依旧神色如常地坐在那里看电影,没给她眼神,从在饭店开始的那种对立感一直延续到现在。
迟雾走回自己卧室,因为是阴天,头发已经用吹风机吹得半干,她找了根皮筋绕上,脸颊两侧有碎发往下落,人显得比平常柔和许多。
想着下午的事情,她走到卧室门边,看着他放松舒适的背影,还是思忖着开口:“你今天和张雁栖在一起?”
“嗯。”
见她说话,谈屹臣挺有意思地回过头看她:“不是在饭店遇着了吗,怎么了?”
“没什么。”
迟雾穿着米色的吊带睡裙,靠在墙上模样随意:“你知道她男朋友的事吗?”
“男朋友?”
谈屹臣喝了口汽水,语气很淡,对这话题没什么兴趣:“没听谁提过。”
“嗯。”
迟雾点头,她知道谈屹臣不知道,于是挑明地开了口:“封馨今天告诉我,说张雁栖和她男朋友一周前分手了,就你来的那天晚上。”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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