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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
江逸潮上前,把孟秋然拽到自己背后保护起来。
他眼珠子在门缝外转来转去,没有看见刚才说的人影:“姐,是不是你看错了,我怎么觉得什么也……”
话音未落,屋内登时传出苍老又沙哑的声音。
“——也什么?”
江逸潮顺着声音来源低头,发现地上正趴着一个老人。
老人双手双脚朝地,看起来已经不会直立行走,像只蜘蛛。
他手脚并用爬到距离门远一点的地方,脸颊压在门板上,浑浊如泥水的眼眸透过门缝看着男人,咧开嘴笑道:“你们是梁宅的人?”
“不是。”
“那你们是他们找的【阴体】?”
老人又问。
“不是。”
老人打量着江逸潮好久,突然爬近了嗅一嗅:“你们身上的阴气太重了,不是【阴体】的话,就是【阴生】,反正都是一个东西。
这镇子上阴气不够了,他们就想办法找阴气……嗬嗬真可怜……一天死一个啊,一天死一个……梁龚正的阴气比连理柳还重,应该让他死,应该把他献祭给张家镇啊……”
他声音不大,但门外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天死一个?
“谁会死?”
江逸潮问。
老人说:“当然是阴气最重的那个,要把他身上的阴气放出来,是你们命不好,像我从来不会为难外乡人,这是我们镇子的事情啊……”
孟秋然拨开江逸潮,看着老人问:“你和梁家是什么关系?”
“我和梁家……嗬嗬,他们就是畜生,是兔崽子!”
老人突然激动起来,手脚撞击着门板,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老人腰部扭来扭曲发出木偶玩具咯吱咯吱的响动。
孟秋然蹲在地上,与他保持视线平行。
距离很近,孟秋然发现这个老人身上也布满了伤口,伤口中挤出一只蝴蝶,翅膀上还粘连这一坨血肉赘生物。
“要不是梁龚正那个小崽子!
这个镇子不至于成为这样,我也不至于死!
早知道那么多年我就不应该帮他,就不应该让他那该死的儿子过来!
梁家与张家不共戴天之仇,若是列祖列宗泉下有知,定饶不了那个东西!”
老人生气,胸膛起起伏伏,他一呼气皮肤贴在胸膛的骨头上,骨头缝隙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动来动去。
孟秋然猜想,他的胸腔里应该都是蝴蝶。
所以,他刚才说什么?
他死了。
他是个死人?
死人怎么说话?
“我肯定会杀了梁龚正,我也会杀了他儿子,他们一家都是祸害!
打破了镇子的禁忌,诅咒降临,人人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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