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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嘉白挂了电话,林舒月也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殡仪馆。
这个时候的殡仪馆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警车,外面站了好些来看热闹的村民,林舒月走进一些,正在说的都是殡仪馆这几天沸沸扬扬的闹鬼一事。
林舒月跟她们攀谈了起来。
见林舒月是个生面孔,她们的谈兴也没减淡半分:“靓女我跟你讲哦,你是不知道了,那个白影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的啦,一到晚上就在门口,人走进去一看吧,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们猜啊,那个火化工肯定是被鬼给吓死的。”
大家七嘴八舌,很快林舒月就从他们的话里,拼凑出了死者的名字。
死者名叫冉康顺,今年四十八岁,十二年前到殡仪馆工作的,因为做的死人的活,工资很高,早早的就在白巡村买了一块土地,盖了个两层小楼。
儿子女儿也都在城里买了商品房。
全家都靠着他的工资来生活。
现在他嘎嘣一下死了,整个家的天都塌了,就这会儿,冉康顺的妻子老母互相搀扶着,哭得格外的伤心。
殡仪馆的馆长跟北郊派出所的片警站在一起,跟他们一起说明情况。
几个警察两两成队的,对殡仪馆附近的住户进行走访。
有一个女警拿着笔录本走了过来,跟林舒月对视一眼,都有些惊喜。
“玉玲姐。”
在做笔录的,是何玉玲,自从大经轮教事件后,何玉玲就从市公安局离开了。
前几天,林舒月收到何玉玲的消息,她被调到下属派出所了,就好像是北郊派出所。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阿月。”
何玉玲也很意外,正好走访笔录做得差不多了,她就站到林舒月的边上,跟林舒月小声地说起了话。
林舒月告知自己在附近的度假村旅游,正好出来走走的时候看到这里围了很多人,就过来瞧瞧。
何玉玲点头:“隔壁度假村就是你们鼎生集团盖的哈。”
顿了顿,她又小声地跟林舒月道:“死的这个人,我们初步判定是猝死的,但是家属都不相信这个说法,硬是说有人害他,害他的人她们都给列出来了。
我们没办法,就给刑警队那边打电话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有一个穿着蓝色印有殡仪馆字样的工装来了,他也是四十来岁,老实巴交的,可能因为常年在外面跑,有点黑。
一看到警察跟馆长,他就露出了惶恐的表情来,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十分僵硬。
馆长看到了他,连忙跟派出所所长道:“这是我们搞遗体运输的龙经义。”
他还没走到所长的面前,冉康顺的老娘就扑了上来:“你这个杀千刀的。
我康顺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舍得杀了他?你别忘了,你这份工作还是靠我们康顺得来的!
你个白眼狼!”
龙经义的脸上顷刻间就多了两道血痕了,他一声不坑,等冉顺康的老娘再次扑上来时,他才侧身躲开:“大妈,康顺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这一句话,可是戳到了冉康顺老娘的肺管子了:“怎么就没有关系了?怎么就没有关系了!
我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你跟康顺说你生病了,让他跟你换个班?”
整个殡仪馆的人并不多,火化工有两个,运输工有一个,仪容整理师一个,剩下的就是搞行政的馆长跟副馆长。
人员简单,里面的人关系也好,殡仪馆中,出了馆长跟副馆长外,全都是需要值夜班的,并且是一晚上一个人,昨天晚上本来是龙经义值班的,但他得了肠炎拉肚子,所以就求了冉康顺换班。
这两天没有遗体要火化,加上又是周末,大家也就没来馆里上班。
下午仪容整理师来上班的时候,就一下看到躺在值班室的然顺康。
本来以为是睡着了,谁知道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易容整理师走进去一看,人都已经凉了,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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