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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
好重的情,像在她的耳边跳。
见她睁眼,楼庭柘只是脸颊与耳尖烧得通红,却并未移开视线,反而看得更为专注。
她枕着的手臂一动不敢动,青丝绕在手心,像乱盘在心尖。
好喜欢。
须臾,焦侃云抬手,面无表情地遮住了他的眼睛。
猫捉老鼠。
纤瘦的手掌,隔断了满室缭乱的情丝。
楼庭柘从中抽离,蜷起手指,拿银戒上的蝴蝶拨开她的手,轻笑道:“你别误会了,我可不是要亲你。”
想得美。
焦侃云板着横平竖直的语调,“没有这个误会。
二殿下这么多年都在为将来新妇守身如玉,想必与从前针锋相对的女子同处一室,更不会轻狂。”
她的眼神分明就是不信。
楼庭柘挑眉,倨傲道:“亲吻不过就是相濡以沫,口水而已,难道稀罕吗?”
这个说法倒是与她所想不谋而合,焦侃云望着他,偏头目露古怪探究,“我也想这个问题很久了,为何有情人总是钟情于相濡以沫,口舌之交当真比得过千言万语?话本里的男欢女爱固然教人一看便通,可真有人这般缠绵悱恻吗?”
她在说什么?坦坦荡荡地和他探讨尤云殢雨之事?
楼庭柘愣住,握拳抵唇,不知想到什么,瞥向她的唇,微顿,又眨眼瞟向别处,“你问我,我去问谁,我又没和钟情人亲吻过。
你那么想知道相濡以沫是何等滋味,与人试试…不就知道?”
他脱口便后悔,又含着些许期待,小心翼翼地回首看向她。
焦侃云冷眼瞧他,锐利的眸子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把人浇下。
她探讨的是话本的严谨,谁想试那玩意。
便见楼庭柘抿唇无奈,再开合轻叹时,薄嫩红润的唇瓣微微覆上湿意,瞧着鲜妍欲滴。
她漠然避开视线,却一眼看见了枕下掖着的红衣。
是他那夜问她要回的深红外衫。
对于楼庭柘来说,那些字眼和着满室的氛围无异于一种天真的撩拨,焦侃云突然就意识到自己方才的确有些口无遮拦,别过眼去,垂眸蜷缩起来,装作头痛到极其不适,无法说话。
反倒逗笑了楼庭柘,他红着脸心领神会,心情大好。
太医赶来查看过后,称不过睡眠不足,并无大碍,只须休养几日即可。
楼庭柘想起焦侃云的告假,“你好生回去歇着吧,我这两日配一碗迷魂汤,往后夜间灌下去再睡,待你回来,保证再也吵不到你。”
焦侃云心思悄转,因祸得福,她这一晕,楼庭柘紧紧就着几步近路,把她放到了他自己的卧房,教她有机会先一步熟悉环境不说,待她回来,还自愿灌安眠汤,他若真能安稳睡下,自己便能探入他的卧房搜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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