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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琳琅小心地挪了挪身子,将被子往他的身上盖了盖,伴着跳动的烛光,看着他若山峦起伏的眉眼鼻梁。
这个男人实在是俊帅,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可私下里却是如此体贴周到,叫个女人,谁能受得住他这些温柔小意的手段?想到这,楚琳琅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唇角轻吻。
这虽然不是她该碰的男人,可都送到眼前了,且让她浅尝辄止,放肆占据他这片刻温存……待油灯耗尽,琳琅也窝在他的怀里,酣然睡去。
期间,司徒晟还起了两次,将在屋里炭火旁热好的膏药给她换上。
琳琅迷迷糊糊地要自己弄,却给男人低沉的声音催得昏昏沉沉:“我一下就弄好了,你不必睁眼,睡吧……”
等天亮,楚琳琅才彻底睡透,往常都会折腾得死去活来的节完整章节』(),眸中的深意有些让人难懂。
司徒晟这个人,似乎从来不会说诓骗女人的花言巧语,楚琳琅近似自言自语地说完那话,也没指望他说些什么“戒不掉就永远在一起”
的蜜语甜言。
其实这世上又有什么戒不掉的人?只是看时间与距离的成本有多少罢了。
听着外面隐约传来夏荷说话的声音,琳琅睡意也彻底消散了,顾不得再说些痴人梦话,连忙小声催促着司徒晟快出去。
不过等他要出门时,楚琳琅却急得拽着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从房门出去,要跳后窗。
见司徒晟瞪她,楚琳琅也依旧坚持:“我的名节啊!
咱俩现在什么关系?你让丫鬟们看见了,是逼我跳河?”
司徒晟现在可不信这女人遇事会跳河,不过她瞪起人来,眼睛像要杀人,腮帮子又鼓得像要哭出来。
于是模样周正的侍郎大人想想,居然真的掀开后窗,长腿一跃跳出去了,可惜窗户框上有一根木钉子,撕拉一声,划坏了大人新做的衣袍。
就在夏荷端着脸盆进来推开门的时候,楚琳琅刚刚挥舞手臂,掷沙包一般将司徒晟的枕头扔出后窗。
夏荷抬头正看大姑娘立在敞开的窗口,以为她又在吹风,一边放水盆一边道:“怎么又吹风,不知道疼惜自己的身子!”
楚琳琅立在窗户边,看见后院被枕头打中了后脑勺的男人在瞪她。
她假装没看见,咣当一下关了窗,然后冲着夏荷笑。
夏荷一抬头看见大姑娘笑得诡异,便摸了摸自己脸,疑惑地问:“在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楚琳琅收住了笑,松了劲儿坐回到床上,有些怅然想:原来与人偷情竟这般累心,难怪周随安以前做了那勾当,回家都是有气无力,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这等偷人的活儿,她真是有些干不来啊!
如今场院大了,桌子也多,再不必像在集萃巷子般,众人挤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不过因为大人下的令,后雇来的人都进不了内院,所以内院还是集萃巷原来的那几个人。
当冬雪给大人送早餐时,楚琳琅也刚被叫到大人的房中,帮着大人缝刮坏的衣袍。
冬雪看见那袍子划出的口子,还笑着问:大人这是爬山跃脊了?怎么刮出这么大的口子?她开着玩笑,可惜屋里另外两个人都不接话,安静极了。
冬雪觉得气氛怪怪的,撂下早饭,就赶紧走人了。
等冬雪走了,司徒晟走到餐桌旁说:“别缝了,先吃饭。”
楚琳琅低头不看他,闷闷道:“我一会去厨房跟冬雪她们吃,你见过哪个院子里的管事跟主子一起吃饭的?”
司徒晟听了这话撂下筷子,绷着下巴道:“你又见过哪个管事敢支使主子跳窗?再不过来,我就抱你过来了。”
楚琳琅将针线放回笸箩筐里,来到桌前坐下,司徒晟夹了一个萝卜油饼放到了她的嘴边,然后问:“肚子还疼()不疼?”
楚琳琅咬了一口饼,含糊道:“不疼了,对了,你今天怎么没有去早朝?”
司徒晟说:“今日休沐……顺便避避风头。”
他最近又在朝堂上捅了甚大的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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