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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左翠香的指点之下,福运来还是把使用缝纫机的基础再复习了一遍。
正在她才笨手笨脚准备干活的时候,不远处就又传来了一声喝骂声:“你是猪吗?连穿个线都不会?还能被缝纫机的针扎手指?血都把料子给污了!
真是!
我进厂都一二十年都没有遇上过你这样的笨蛋!”
“我……我……我没有做过……”
隐藏在哭泣声中的话断断续续,让人都几乎听不清楚了。
“你没做过?谁不是没做过过来的?哭哭哭,你还有脸哭……”
粗暴的声音再度响起。
周围有人在劝她别这么凶,也有人在叫那个哭泣的女孩先去厂医务室里看看手指。
同样被那边热闹吸引了心神的左翠芳回过神来,赶紧招呼福运来干活:“别管她们,我们继续做我们的!”
旁边的杜带弟不屑的撇了撇嘴:“那还是得小心一点啊,不然又多一个扎手指的,那可就是笑话了!”
左翠芳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你才上缝纫机的时候连续三天都扎手指,我也没有笑话你呢!”
“你……你……”
杜带弟气得咬紧牙关,但还真不敢继续对上左翠芳,于是她嗤笑的对福运来阴阳怪气的道:
“现在的年青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才进厂一个月呢,都妄想上针车!”
“也就是以为自己傍上了靠山,也不看看厂里其它人,没个三年五年的,哪敢上针车干活,就怕耽搁了厂里的生产!”
说到最后,杜带弟特意提高了声音,果真,立刻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左翠芳冷冷一笑,“三年五年都上不了针车是有!
可十年八年都带不了徒弟的不常见!”
“就你这样也知道操心厂里的生产?怎么也不努力一点,至少也能给厂里教出两个人才来啊!”
说完,左翠芳也不再搭理杜带弟。
本就因为左翠芳拒绝了带她侄子的杜带弟脸色更加扭曲,满是怨恨的看了一眼已经准备好开始干活的福运来,杜带弟才恨恨不平的继续干起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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