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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琳琅看了看,抬头问:“我听账房说,你可是支了好大一笔银子,可是这些钱也不够买这屋的啊?”
京城的地价从来都不便宜,就算他有多年的积蓄也不够啊。
司徒晟毫无愧色道:“是差了一点,所以我还跟六皇子借了些,容得日后领俸禄再慢慢还给他。”
楚琳琅听到他居然借钱给自己买房,真是又气,又有些感动,嗔怪道:“我出去租个屋子就行,何必你来买?”
司徒晟却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不是自己的床,睡得不踏实!
再说日后……出事,这便是早早分割了财产与你,总不能全都被抄了家吧?”
听他这么一说,楚琳琅顿时觉得有道理。
只是这么时时想着被抄家的大人,满京城里也独独他这一份了吧?真是呸呸呸,童言无忌!
再说他说的是什么不正经?她忍不住低低道:“哪个让你来睡了?”
司徒晟顺势揽住了她的腰,低低道:“干嘛?吃了便不认账?不是你邀着我以后常去做做嘛?”
说着他便亲吻上了她的脖颈,这女人软得在床榻上都吃不住劲儿,却偏爱燎火。
可楚琳琅却不依:“行啦,大白天的,别让下人们看见!”
司徒晟微微松开,却低声问她,今晚要不要入他的屋子?楚琳琅摇头表示不要,她昨晚就是去他的屋子。
床板子那么硬,她被压在上面连连喊疼,一点也吃不住劲儿,堪比受刑!
司徒晟明白了,表示今晚他会来她的屋子,她的床板的确更好睡些,铺了那么厚的褥子,怎么压都很舒服……不过既然买了秋水巷的宅子,那么离府,外带回老家的事宜,的确得提上日程了。
楚琳琅说要回江口老家,还要辞了侍郎府的管事差事时,冬雪欢欣雀跃得跟大姑娘要改嫁了一般。
看来大姑娘终于是想明白了,知道司徒晟不可托付终身,所以跟他一遭风流后,便断了关系。
如此甚好,反正是一夕贪欢露水,谁也不会知道大姑娘和司徒大人的风流韵事。
冬雪的这种雀跃一直持续到搬入秋水胡同的第二天晚上。
当有人入夜轻叩房门,冬雪眼睁睁看着那幽魂不散的司徒大人穿着一身遮头遮脸的黑披风,恍若无人之境一般,入了大姑娘的院子。
好在这次司徒晟公务忙,只是在秋水胡同吃了饭,又在大姑娘的屋子待了一个多时辰就走了。
这次傻眼的可不光是冬雪,从始至终都没曾察觉到的夏荷也觉得不对劲了。
她小声问冬雪:“你说……司徒大人是不是跟我们姑娘在屋里交接侍郎府的账目呢?”
冬雪狠狠地一捅夏荷的脑袋:“还真是实心眼的!
什么要命的账,须得熄灯来对?”
夏荷这才终于醒过腔来:“怎么大姑娘跟司徒大人……他们……他们……”
冬雪从自己的手腕上褪下了一只手镯:“喏,拿好了,可不许说出去!”
夏荷哑然接过镯子:“你这是何意?”
冬雪叹气道:“大姑娘的封口赏,拿着就是了!”
夏荷再次傻了,一时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傻哥哥夏青云。
怪不得大姑娘不肯应,若是跟相貌堂堂的司徒大人相比,自己的兄长就是乡下土包子,如何比得?她又是想不开地问:“可是……大人为何不提亲?偏要这般偷偷摸摸?”
冬雪觉得夏荷很敢想,有些敬佩地看着她,干脆将手上另一个封口的镯子也抹下来,给夏荷戴上了。
等夏荷终于转过了脑筋,却急得一跺脚:“我们大姑娘那么精明的人,这……这是有什么把柄攥在了司徒晟的手里,被他拿捏了?”
大姑娘可不是闷声吃亏的人啊,为何要跟他这么不清不楚?可转头再看看,在窗前哼着吴侬软语小调,托腮望月,痴痴甜笑的大姑娘……也不像是被人强迫的样子啊!
很快,楚琳琅搬离了侍郎府的事情,便小范围传开了。
首先是户部的同僚突然发现,司徒晟带的食盒味道不对了。
一问才知,原来以前那些食盒都是侍郎府的楚管事亲自给东家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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