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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他入睡的特别快,结果却做了一个噩梦。
宋城的事情还是影响到了江西糖,于是,他做梦梦到了刚进考场的那天。
他因为恐惧拼命地拍打车窗,车窗外的宋城,却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神色没有半分温柔的转身离开,对他的求助视若无睹。
再然后,又来了陈锋,他先是羞涩的红着脸表示要帮他开门,却在手即将要触碰到车门的一瞬间,变了脸,用充满恶意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五指飞舞地指着他的脸说话。
他听不清他具体说了一些什么话,但能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来,不会是什么好话。
经过这两人后,梦中的江西糖哭的眼睛都红了。
当窗外再也不经过人,当他的眼泪就要流干的时候,隐隐约约间,他似乎听见了daddy的声音,这让他停止了哭泣,开始去观察周围的环境。
最终他环视了车内一圈,用副驾驶前方的小锤子,砸烂了车窗,爬了出来。
随后噩梦的来了,他刚爬到一半,累得气喘吁吁,正低着头,忽然看见一双大长腿出现在自己眼前。
梦中的江西糖以为是daddy来了,惊喜地叫了一声,刚抬起头的瞬间,一张冰凉的手帕却贴在了他的脸颊上,拿着手帕的主人细心的擦掉了他脸上的污渍。
“宝宝。”
那人用江西糖熟悉又陌生的清冷如雪的声音问:“怎么不敢看我?”
江西糖颤抖着眼睫抬眸望去,看到的却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噩梦没有再继续,因为江西糖已经被吓醒,漂亮的脸蛋煞白,胸口在急促的呼吸。
醒来后,江西糖越是回想那个没有五官却有着霍从声音的存在,呼吸急促、颤抖的也就更厉害,莫名的惶恐将他死死的罩住了。
直到江西糖听见了daddy的声音,他才从噩梦的世界缓过来。
“公主,怎么醒了?”
元归云第一时间就发现情况,他灰眸垂着望着公主苍白的脸,伸手剥开了公主额头被汗水打湿了的发丝,低声问:“是做噩梦了吗?”
“……”
江西糖暂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肢体语言回答,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元归云没问公主做了什么噩梦,而是语气平静地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像是再讲科普故事:“嗯……公主知道人为什么会做噩梦吗?”
江西糖哪里去了解过这个?他摇了摇头。
“公主做噩梦的原因,是因为你的大脑在欺负你。”
元归云说。
这个解释把江西糖听懵了:“……我的大脑……欺负我?”
元归云缓缓道来:“我曾经遇见一个被自己大脑欺负惨了的人,公主想听听他的故事吗?他跟公主不一样,他经常性的做噩梦。”
江西糖已经被吊起了好奇心,就像他想听副队长讲下去一样,他现在也想听元归云把故事讲完。
“想知道……”
“那我就说。”
事情有些久远了,元归云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这个男人,名叫雷灭。
他从有记忆起,便一直做同一个噩梦,梦中有一个看不清正脸的黄衣女孩,一直在陪他玩,每次他想要看到这个女孩的正脸,结果都是无疾而终。
然而,让雷灭更在意的一点是,这个噩梦最恐怖地方并不是重复地做,而是当他一点一点长大后,梦中的黄衣女孩也在跟着长大。”
元归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个噩梦中的黄衣女孩已经逐渐成了他的心魔,他的执念。
他不再害怕这个噩梦,开始认为,这个黄衣女孩一定是他命中注定的恋人,现在就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正在等着他。
于是,他准备成年后,立即去找黄衣女孩,结果等他成年了,家里却给他谈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公主猜猜看,他接下来选择了怎么做?”
江西糖此时已经听入迷了,忘记了自己做噩梦的事情。
他想了想:“他去找他的黄衣女孩了?”
“公主猜的很准。”
元归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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