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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念点头:“我瞧出来了。”
温泽念当然瞧出来了,她那么聪明。
孟宁问:“那你呢?”
“我?”
温泽念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小幅度的牵一牵嘴角,她看上去也有些累,掌根撑在沙发上看孟宁收拾信封:“我爱不动了。”
从道理上来说,孟宁这时该问一句“为什么”
。
但她只是抿了抿唇角,点头。
她把信封装进口袋:“那我走了。”
温泽念倦懒的“嗯”
一声。
她问:“那我下次什么时候来?”
“随时。”
“那,我提前发信息告诉你。”
“不必。”
温泽念说:“你自己刷房卡进来就好,就算我不在,也总会回来的。”
孟宁走出来的时候雨已完全停了,空气里是一种很清新的草木和泥土味。
碎石小道上积了雨,脚步踩上去,轻轻溅在鞋面上。
制服口袋里本就装着温泽念的打火机,此时又多了张房卡,都是小体积的物件,加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却沉甸甸的。
她问自己:你在做什么,孟宁?
雨停后月朗星稀,她指望着脑子也因此清明些,捋了捋现在的情况:
首先,不可否认的,温泽念对她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但那更多是一种本能,是一种天然的对美的向往。
要说喜欢,她对温泽念谈不上,温泽念对她也谈不上,喜欢毕竟建立在互相了解的基础上,而虽然她们旧时相识,可无论温泽念还是她,都已变成了跟过去截然不一样的人。
她不打算问温泽念任何问题,也不打算回答温泽念任何问题。
喜欢失却了解做基础,就成了无根之木。
那么,就像祁晓说的那样,她没想太多,温泽念也没想太多。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过去,她俩都是要离开的人,温泽念奔自己的大好前程,她去她的天涯海角。
这是一段只存在于c海岛上的、梦一般的体验。
孟宁回房时祁晓睡得很沉,她快速洗了个澡,把自己扔到床上。
贪欢有个好处,就是她真的累极了,不倚赖于安眠药也能睡得很沉。
第二天清晨被闹钟唤醒时颇为挣扎:“祁晓,起床,去练长跑。”
祁晓倒是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迷迷糊糊张口第一句就问:“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她走向洗手间的时候瞥祁晓一眼:“我抓紧洗漱,你醒醒神就赶紧来。”
祁晓冲着她消失在洗手间的身影喊:“你别装傻!”
孟宁不应。
两人一起出门长跑,又迎来队里的早训。
孟宁第一次觉得手
脚有些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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