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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跑了!”
屋内三人目光骤变,正在说话的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丝毫不敢耽搁,旋即转身向外走去。
余菓菓慢了一步跟上两人,她遥望着黑衣少年泛着光泽的侧脸,若有所思地移向他腰间,事发突然她还来不及问阿祭。
‘男主’怎么会随身带着一根烧火棍?
当几人行至暂时关押枫儿和苏林的东院时,被满目的血色灼伤了双目,满地的残肢,仅凭残余的衣物可辨出有值夜侍女的,也有苏宅筑基守卫的躯干,断裂处层次不齐。
大敞的房门,彰示着其内关押的人早已人去楼空。
“怎么可能?”
涪陵举步艰难,生硬哽住,“这两人明明被缚仙索捆着,又经我亲自关进此处,怎还能害人性命?!”
余菓菓被震慑在原地,纵然从命书上得知书中大反派谢无祭无恶不作,不乏灭门惨案,可真当此事发生在她眼前时,她不由向后撤了几步,目露不忍,凡人太过脆弱……一手抚上她的眉眼,温声道:“乖,别看。”
谢无祭将余菓菓护在身后,目光平淡地看着眼前的惨象,未置一词。
涪陵的声音引起了一旁守卫的注意,正是早些时候在堂内为苏林说话的侍卫统领,他见到三人,登时阔步走过来,重重跪下,“我等请仙君将三小姐、不,那妖抓回来!”
涪陵收回悲痛的思绪,扶起他沉声急问:“此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如何逃脱的?”
“我等不知。”
八尺大汉沉痛地摇着头,悲戚道:“等我们发现动静赶过来时,只看到那妖钳制着二少爷离开的身影,和这满地的……”
涪陵拍了拍他的肩,慌中有细,抓住了他这话的重点,微微瞪直了眼,“枫儿那妖修为竟比苏林高?”
侍卫统领沉重地摇了摇头。
“你可看出他们逃往何处?”
“城郊那宅子……”
涪陵皱着眉,“怎生又是那处,那里莫不是妖族的巢穴?”
统领顿了顿,似在挣扎,“非也,那、那里多年前苏宅废弃的别院。”
涪陵捏紧了拳,“什么?”
谢无祭勾着唇,无声地动了动唇,开始了。
“好热……”
“好热啊……”
“我是回到了师父的灶台上吗?”
“不对啊,若是火烤着我,怎么觉得热呢?”
余菓菓睁开迷蒙的眼睛,扯开衣襟,呼出一口热气。
“这是哪儿啊……?”
她刚才不是随着阿祭和六师兄他们到了城郊的宅子吗?然后她和阿祭……可她怎么会到了这里?小锅恍惚地看向四周陌生的环境,此处的空间不大,四面为石壁,到处挂着破败的红绸缎,无风自动。
伴随着似有若无的雾霭,这里处处都透着诡异之感。
而她正处于一张石床铺之上,身着一袭大红暗金边薄纱裙,一头如瀑的青丝披散至肩头。
因为难耐的热感,余菓菓垂下首,将衣领扯得极开,然而这还不能缓解她的症状,酡红的小脸无意识地蹭着暗色带着凉意的金边,难以自持。
“菓菓?”
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
余菓菓勉力睁着眼,歪头看向来人,眼神迷离,看着那抹高挑的身影闯入视线,越走越近,水润的红唇轻动:“阿祭?”
她当即跳下石榻,光着脚奔向来人,如乳燕投林,扑入来人的怀中,霎时间灵草薄荷香盈满鼻间。
余菓菓汲取着他怀中的凉意,躁动不安地动着,闷声道:“阿祭,阿祭。”
两人的呼吸裹在一起,如胶似漆地纠缠成一股。
眼前的黑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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