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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吼吼——”
“这是……”
谢无祭望向帝江的眼神透着陌生,却无恐惧。
如山岳般大小的巨兽帝江当着众人的面倏然变小,化为一只幼犬大小,正吐舌摇尾乞怜。
“汪汪汪——”
帝江好像很适应新心态,浑然不觉霸气的吼声变了调。
‘姑奶奶,怎么样怎么样?’余菓菓:“……”
她突然觉得凡间的兽与九天的还是有区别的。
九天的兽多为傲气凌人,例如太阴星君宫里那只鼻孔看人的狐狸。
而凡间的兽兽,比如眼前这只,脸皮就特别厚。
谢锦薇微诧:“菓菓,帝江……这是要随我们离开?”
被缠上的小锅无奈地扁扁嘴,“好像被它缠上了。”
于是一行五人一兽离开了原处。
遍地带血的落叶被一阵无名之风卷起,雪白未着尘埃的素面锦靴踏上落叶堆。
那人周身气息强劲,白袍皑皑,弯腰倾身,如瀑的银丝垂落,素白的长指将一片带血的落叶挑起,欺雪赛霜的眸子微眯,霜白的瞳仁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淡色的唇掀起弧度,“小祭。”
“受伤了呢。”
语调如凄古长夜般寒凉。
话落,血叶化为齑粉,随风吹散。
那人也好似从未出现过。
三个时辰前。
日暮低垂,空中卷厚的云层渐消。
早前下过一场雨,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气味,黑衣少年长身玉立,踏在泥水积蓄的雨洼旁,如玉的脸庞贴着氤湿的发丝,淡然地与眼前几个凶神恶煞的宗门弟子对视。
正是入巫山秘境后与余菓菓分散的谢无祭。
几人大致修为都在金丹初期左右,为首那位则是金丹中期,其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的胳膊上青筋隐现,与身材瘦削修长的谢无祭差之甚远。
其中一人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若是识相的就将芥子囊中得到的宝物都叫出来,我们就放你离开。”
另一长相尖耳猴腮的弟子有些犹豫,担心兄弟几个白忙活一场,迟疑道:“看他这孤身一人的样子,会不会根本没有得到什么好东西?”
为首那人啐了一口,绿豆小眼盯着谢无祭,上下打量,“你看他这身衣服,用料讲究,质地上乘,即便他没在这巫山秘境中得到什么,能一个人走到这深处也定有些好东西在身的。”
尖耳猴腮的弟子还是有些犹豫,“老大,万一他身上有什么法器,我们不是危险了?”
为首那人葵扇般的大掌拍在他脑门,“蠢货,若是有他为何不拿出来?”
蓟临会的规则是允许争夺的,这一路上他们一行人已经抢了好几个宗门弟子,心也被养大,恶向胆边生。
最开始说话的小弟赶紧附和,“说不定是个家道中落的世家弟子,死要面子才如此考究衣料?”
为首那人抚掌大笑,“哈哈,说得有理!”
其他几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说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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