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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泊尧又唤了他一声,拼命贴紧了他,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可莫说是这颗心,钟衍身体内外包括骨子里的血都已经凉透了,哪里还有暖意可留给他?
他的过去钟衍不想知道,他的未来钟衍也不想参与,涌上心头的只有深深无力的疲惫。
活着已经很痛苦,自己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应付他了。
“清除记忆,我们重新开始”
“衍少爷,您别老在屋里闷着呀。
今天外面天气好,要不要我陪您出去晒晒太阳?”
这已经是忠叔不知道第多少次推开房门、发出这样的疑问了。
钟衍现在就像只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卧室窗帘将阳光遮挡个严严实实、不吃饭不洗澡、与外界任没有任何的交流。
甚至因此萌生一种很极端又极其可笑的想法——如果这种状态一直保持下去,等到自己满身臭气整个人发霉腐烂的那天,是否会招来贺泊尧的嫌弃?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贺泊尧才会发现,比起身边躺着一个寡淡无味的beta,香香软软的oga才是他的最优选。
“钟衍,起来!”
“啪”
地一声,墙上开关被人一巴掌拍下去,头顶大灯随即亮了起来。
在黑暗中待久了,刺目的光线突然照过来,引得钟衍视线骤然一白,很快眯起了双眼。
手刚刚抬起挡在眼睛上,猝不及防,腕间一个力道突然覆了上来,没有多余一句废话,将他从床上拽着坐了起来。
“你在屋里呆了一天?”
alpha眸中带着愠色,默了片刻看着他冷哼一声:“待在这儿可真是委屈你了,应该把你撂天桥底下给你个碗,日子肯定比现在过得舒坦。”
钟衍一天没有刷牙,更别提洗澡洗脸,头发是乱糟糟鸡窝一样顶在头上,贺泊尧这话确实半点没有冤枉他。
瞧他现在这副模样,跟天桥底下的流浪又有什么区别?贺泊尧到没有嫌他脏的意思,叹口气,走两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抬手握住钟衍的脚踝,贺泊尧拇指无意识压在那条铃兰花链子上揉了揉,拿过袜子给人套在了脚上。
“去擦把脸,家里的饭要是吃腻了,我带你出去下馆子?”
alpha声音缓和下来,见人垂着眼皮无甚反应,想了想,很快又说:“不愿意出去的话也行,你点几个菜,我让人做好给咱们送过来。”
“我记得你以前特别喜欢吃老宅那边的小炒肉,我让忠叔把那个厨子叫过来怎么样?你要是真喜欢,咱就把人扣在这儿不让他走了,天天换着花样给你做你爱吃的。”
alpha一个人沉浸地讲着,目光从始至终定格在钟衍身上,眸中乞求着他的对视,哪怕是一点细微的反应也好。
气氛沉寂了几秒,见人依旧不搭理自己,alpha眉眼冷了下去:“钟衍,说话。
你是哑巴了吗?”
他这一声话音落地,好巧不巧,后院割草机突兀的嗡嗡声猝然响了起来。
钟衍抬头,目光下意识向窗外看去,神色依旧暗淡,但仔细一观察,还是能被人轻易捕捉到他情绪上的波动。
贺泊尧欲言又止望了他一会儿,心头突然涌上一股难言的疲累——好像无论自己再怎么掏心挖肺地对他,他回馈给自己的,永远都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像是被人整得实在没辙了,贺泊尧搓了把脸,最后拧眉望着他妥协道:“阿衍,实在想家的话,我陪你回丘山看看吧。”
他这边刚一说完,钟衍像是从呆滞中猛然回过了神,两人终于有了自己进屋以来的第一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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