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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父亲哥哥都在,我也活得好好的,老祖宗哪儿也不用去,我来照顾她,那宅子,那宅子”
声音突然哑了起来,没忍住呜呜哭了两声,“那是祖父当年的荣誉,是祖母的心头血,他们也敢”
“快别哭了。”
曹姑姑见她哭心揪成一团,劝说道,“要是老祖宗瞧见了,还不得心疼。”
这话倒管用,温殊色不敢再哭,微微仰头把那眼泪花儿倒回去,赶紧吩咐祥云,“快,快去拿快冰来,我敷敷。”
温老夫人等了好一阵,才见到人,眼圈不红了,但还是有些肿,老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皱眉问,“怎么了?”
“孙女儿一吃完饭便犯困,适才去院子躺了一会儿,醒过来,这不,眼睛就肿了。”
谢老夫人也在,笑了笑,“吃饱了就睡,眼睛最容易肿了。”
忙起身让了地儿,同温殊色道,“我先去前院等你,不着急,慢慢同你祖母说。”
该说的,适才温老夫人已同温殊色说了,临走前,不过有东西要交给她。
“谢老夫人虽说脾气拧,但心肠不坏,是个爽快人,你在谢()家的日子倒是比我想象得好。”
知道谢老夫人在等着,温老夫人没打算多聊,直接让曹姑姑把备好的匣子拿了过来,交到温殊色手上,“先前我不给你,是怕你大手大脚习惯了,拿到手里全给败了,如今既然三公子都有那个胆量把家底交到你手上,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且都是你父亲和你哥哥赚来的,你花也是该花。”
匣子里是温家在凤城所有的店契,地契和田契。
这一来,温家的财产算是都交给了温殊色,温老夫人倒觉得一身轻松,手上没了东西,也不会遭人惦记。
成了亲,温殊色便是另一家人了,脸皮再厚,总也找不到谢家去。
温殊色垂头盯着手里的匣子,半天也不说话,温老夫人察觉到,歪头去看她,“怎么了?”
“祖母。”
没等温老夫人反应,温殊色突然一把抱住她,“孙女儿就算这辈子当姑子,也不会让祖母一个人留在宅子里,待父亲回来,他要是不愿意留在凤城,我便回温家,回来陪祖母。”
“糊涂。”
温老夫人轻斥道,“这才刚成亲,说什么糊涂话?我正嫌府上这群碎嘴的,吵得耳聋呢,还用得着你回来陪。”
—日铺后,温殊色方才同谢老夫人离开了温家。
见她面色不舍,谢老夫人安抚道,“横竖两家离得也近,等有空了,常回来便是。”
谢劭此时正从城外赶回来,去往铺子里找崔哖。
崔哖正在应付谢家的二娘子谢明缨。
“我说了,今儿我没带银子出来,记在我三哥哥的账上不就行了?”
娇滴滴的姑娘说起话来,无不惹人怜惜。
可不巧的是,他崔哖眼里只有钱,“实在不好意思,谢二娘子是不知道,你三哥哥在我这根本就没有账本,咱们关系虽好,但亲兄弟明算账,你信不信,就算你三哥哥哪天破了产,吃不上饭,我也不会施舍他半分。”
谢明缨一愣,斥责道,“你这还算哪门子兄弟,我要去同三哥哥说”
说人,人便到了。
谢劭从马车上下来,一脚踩在铺子门槛上,没进屋,也没有多余地话,看了一眼崔哖,“出来。”
崔哖立马换上一副恭敬样儿,手里的账本往边上一撂,赶紧跟上,“谢兄,等等我”
“三哥哥”
谢明缨回过神来,忙追出去。
谢劭没空搭理她,把崔哖推上马车,直接撂下一句,“找你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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