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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想了想,语气肯定,“我没见过。”
“之前呢?”
他凝神思索,再次摇头,“真没印象。
我们酒吧熟客来得多,偶尔也有慕名来尝个鲜以后就不再来的客人。
说实话,我们这儿没别的酒吧那么多花样,吸引不了生客,也就是做做老客人的生意。”
从1987入手看来走不通,那女孩显然是生客。
如果她是专门出来猎艳的,倒是可以上别的娱乐场所找找。
钟波又细细盘问伙计那女孩的长相、年龄、穿着和谈吐,从中判断她绝不是第一次出来干这勾当,但也不太可能是职业妓女,或许只是个寂寞少妇,否则不会瞄上翟亮,做那种生意的女人眼光都毒,分得清能从谁身上榨到更多油水。
离开1987后,钟波打算去市区几家主要的娱乐场所转转。
他跳上一辆前往市区的公交车,挤在人群里,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觉得有点荒诞。
这两年他很少踏足娱乐场所,如今为了把一个罪犯绳之以法,却要一家家去参观,也许还要喝不少酒。
黄昏来临前,钟波一共涉足了五家ktv,两家娱乐城和十多间酒吧,他滴酒未沾,也没获得任何有用信息。
他在一家茶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期待夜幕降临后至少能从客人嘴里打听到点儿什么。
在喝最后一口汤时,袁国江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哪儿,钟波说正准备去喝酒。
袁国江特意停顿了一下才说:“钟波,你别折腾了,这案子破了。”
钟波极意外,“翟亮招了?”
立刻又觉得不可能,翟亮不会那么老实,而且如果他招了,袁国江的口气也不会这么平淡。
果然,袁国江说:“不,凶手不是他。”
钟波的心像自由落体的铁球那样直向下坠去,“这不可能吧……”
很快,他恢复理智,想想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于是转而问:“凶手是谁?”
“事情比较复杂,电话里说不清。”
袁国江慢吞吞道,“你要不嫌麻烦,现在来趟分局,我等你,咱见面后说。”
钟波连逛夜总会泡酒吧这种不喜欢的事都在不遗余力地做着,他当然不嫌麻烦。
如果不了解真相,今晚估计不会睡得着。
火速结完账,他在街边拦了辆出租直奔南分。
袁国江在办公室里等他。
“到底是谁干的?”
钟波没坐稳就开口问他。
袁国江递给他一张信笺,“你还记得六月上旬我跟你提过一个小刘巷河的浮尸案吧?这是死者马义军的遗书,他姐姐今天送来的。”
顿一下,他才把话说完整,“马义军就是杀害岳原的凶手,行凶一个多月后,他畏罪自杀。”
钟波接过薄而脆的信纸,实在难以置信,事情太荒谬。
他快速浏览了那页遗书,意思简单明了,马义军因迷上赌博把用于买婚房的存款输了个精光,4月26日他在长广桥附近闲逛时撞上醉汉岳原,心生歹意,将他骗至附近废墟实施抢劫并杀人灭口,凶器是一根木棍,已被他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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