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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江果那小辣椒的性格,江苹在聂飞的心中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性子,说话轻声细语的,还是娃娃的时候,聂飞就被江果欺负,江苹就总是给聂飞解围,还说自己妹妹的不是。
从那时候起,聂飞就特喜欢跟江苹呆在一起玩,江苹很勤快,家里养着猪,每天一放学就背着背篓去山坡上割猪草。
聂飞就跟在她屁股后面,遇到爬不上去的坡江苹就拉着他的手,拉他一把,遇到过不去的田坎,江苹甚至还把背篓给放下,背着聂飞过去,然后又自己去背背篓。
小的时候,两家人也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在聂飞十岁那年,江达明逗聂飞说以后给聂飞说个婆娘,问聂飞有没有喜欢的女娃,聂飞看了一眼已经上初中正在做作业的江苹,直接就说以后要娶苹姐做老婆。
这话把做作业的江苹给说得面红耳赤,而江达明和聂长根则是被逗得哈哈大笑,谁也不会把一个十岁小孩子的话当真的。
不过江苹的命运就没有江果好了,十五岁那年江苹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一中,结果正好也是那年,江达明在给桑树剪枝桠的时候摔下来给摔断了腿。
眼看家里积蓄不多,江达明要在家里趟好几个月,江果又马上要上初中,江苹就果断放弃了念书机会,去县里一家卫生纸厂当小工,后来又认识了厂里的一个会计,刚到了二十岁的法定年龄就结婚了。
江苹结婚的那年聂飞十五岁,这家伙着实伤心了好一阵子,连在江家吃酒席都全程闷着一块脸,新郎是一个精瘦精瘦的小个子,还有点龅牙,聂飞觉得非常恶心,觉得江苹嫁给他简直是一种亵渎。
东合村没通公路,新郎来接新娘子的时候是雇的一顶滑竿,就是竹子制作的一把椅子,扶手两旁用两根粗壮的竹子窜起来,前后有人挑着,像一顶没有轿厢的轿子一样。
江苹戴着红盖头从家里被接出来,媒婆搀扶着上了滑竿走了,聂飞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追着滑竿就去了,一边追一边叫着苹姐。
江苹听到了聂飞的呼喊,一下子就把盖头给撩了起来,扭过身子朝聂飞招手告别,为了这事,新郎家里还极度不满意,说哪有新娘子自己揭盖头的,而且还是揭盖头看其他的男的,两家人还为此争辩了好几次。
嫁了人的江苹就去了另外一个镇上的婆家,除了逢年过节回家之外都不回来,聂飞十五岁就去县里上高中了,现在算算,这些年他和江苹见面的次数,没超过十次。
见到江苹的身影,童年的故事一下子就在聂飞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刚想出声叫住她,结果就看到江苹四下张望了一下,显得很急促似的,在一个卖猪肉的摊子上提了一块猪肉就转身走了。
“这忙天忙地的干啥呢?”
聂飞奇怪地想到,在他旁边是一个卖菜的老人家,聂飞便让老人家帮着自己看着鱼摊,顺着江苹离开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一路狂奔,早已经没有看到江苹的身影,聂飞又在人群中四下望了望,遇到赶集的时候港桥乡整条主干道上都是人和小地摊,聂飞找了好久也没看到江苹的影子。
“算了,估计苹姐也要回家的,赶紧把鱼卖了回家找苹姐聊天去!”
聂飞心中想到。
结果刚路过两栋房子中间的小巷子,聂飞就听到箱子里传来一阵声音,一个女人在叫着“放开我,你别摸我!
滚!
滚啊!”
“苹姐?”
聂飞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一下子便认出了江苹的声音,他担心江苹是不是碰到了乡里的小流氓,便冲进小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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