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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銮在【你】的菊花里扔了1个地雷o(╯□╰)o黄妈妈正在给齐太君回报这一次出门的结果。
“……他们族里虽派了人来,不过却住在后头的大通铺,一看就是没什么银子也没见过世面的。
只是这大通铺人来人往的,却不好离得太近去听了。
只听见什么顺天府啊,打听消息什么的。”
齐太君半闭着眼睛,方妈妈站在她身侧缓缓的扇着扇子。
“……她就是个没脸没皮的,路上给自己买了枣糕还有香饮子,还说要带回来给少爷尝尝。”
“……去的路上还仗着自己年轻,几乎跟飞一样的走,我们几个老的在后头撵的一身臭汗,她还笑,一点尊老的心都没有,要我您真的该好好的教教她才是,不然她这进了咱们国公府的门,教坏咱们府上的丫鬟怎么办?”
方妈妈咳嗽了一下,警告般看了黄妈妈一眼,齐太君睁开眼睛,问道:“可曾记下房号没有?”
黄妈妈正一顿说的痛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齐太君又问了一遍,“陶家族里那人住在哪儿。”
黄妈妈点了点头,笑道:“我办事您放心,别说房号了,连什么人跟他住在一起都打听清楚了。”
齐太君嗯了一声,道:“在咱们家里寻个四五十岁,看着富态的男仆过去,跟他住一间屋子,装成要去西边的客商,想雇他的马车。”
“老太君好计策。”
方妈妈立即赞了出来,“这样一招釜底抽薪,先把她外头的臂膀折了,她不过一个年轻姑娘家,听表小姐说她年底才十六岁,就算有点小聪明,又能知道什么?到时候求助无门,一旦撒泼耍赖,那立即就要得了表少爷的嫌弃了。”
齐太君嘴角微微翘起,只是黄妈妈还有点不甘心,她这一把年纪了,今儿受了这么些气,却还得忍着……她眼珠子转了转,道:“只是她这般嚣张,也得挫挫她的气焰才是。”
见齐太君没说话,黄妈妈小心试探道:“不如我去跟厨上的人说说?还有看门的曾妈妈,也叫她得点教训?”
“不妥!”
说话的却不是齐太君,而是方妈妈,“欲速则不达。
况且这也没什么意思,叫厨房为难她,她转脸就能跟表少爷说,反而叫表少爷越发的同情她呢。”
齐太君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正是这个理儿。”
“那就这么放过她了?”
黄妈妈还是有点不甘心,“早上——”
方妈妈一阵的咳嗽。
齐太君那双眼睛彻底睁开了,道:“你也别咳嗽了,你们两个都是当年随我一起嫁进国公府的人,没什么是不能摊开来说的。”
两人都是一脸的羞愧,低头不说话了。
半晌,黄妈妈道:“我是早上出去受了气,这才……”
齐太君淡淡一笑,道:“总有你出气的时候。”
黄妈妈一脸的惊喜。
齐太君舒了口气,道:“方才在书房伺候的长随回来了,他说新来的这位表少爷一早上得了先生不少夸奖。”
齐太君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功底扎实,文章很有见地,字儿写得也好,是标准的馆阁体,还说他现在这个水平考举人已经有七八成把握了。
又问他师承何人,听着有几分想收徒的意思。”
“这……”
黄妈妈脸上是喜中带了点担忧。
现在国公府书房里头教书的这一位先生是原来老国公旧友之后,当年也是考中过状元的,他的学问连先帝都夸奖过,若不是他父亲去的不是时候,丁忧三年给耽误了,他怕是要当帝师的。
这一位先生也是老太君拿了老国公的面子才请来的,不过只教一年。
而这位先生对国公府的少爷们的评价……都有点不堪入耳,甚至全然不顾读书人的体面,有几分撒泼的味道。
“连八岁的孩童都不如!”
“你若能考中状元,猪也能上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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