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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亏的跟曹瑞岑跑了几天马,不然还必须要坐花轿。
魏明霁会说,瞧,就算我不来,你还不是主动坐着我家的花车来了,到那时她的脸要往哪儿放啊!
林星微心头一阵悲愤,奋力疾驰,将鲍商一行甩在身后远远的。
与林家相比,魏府门庭真是热闹啊,门口有人看见林星微的马跑来,赶紧点燃了爆竹,噼里啪啦一阵炸。
爆竹炸响,门口涌出来很多看热闹的人。
贵客们都在里头宴饮,涌出来的大多是跟随贵客们的各家仆从。
看热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见新娘子一身单薄的嫁衣骑在马上,呵气成霜,面色冻得发青,来势汹汹,不像是嫁人的,像是来干架的。
马在魏府门口驻足,林星微翻身下来,骑马不过两刻钟的功夫,林星微四肢冻得麻木有些许站不稳了。
“哟,”
一个熟悉的身影凑过来,脸靠近林星微,问道:“你是来魏将军的乔迁宴吃席的吗?怎的空手来?不过也无妨,为兄已经送过礼了,你跟着我就好。”
林星微顶着一张冻得发紫的脸狠狠瞪了一眼温林,周围人多,林星微不想同他说话,将马缰丢个魏府门口的仆从,大踏步往前走去。
“你怎的这副表情?可是冻着了?要不要为兄的绒氅借你?”
温林如玉的脸浅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温林往常不是这样的呀,虽然言语间有些轻浮感,可没这么嘴损。
林星微驻足,细细盯着温林,仔细想着自己哪里得罪过他,除了将他的压祟钱还了回去这件事,她再也想不起来了。
她还收了他的嫁妆呢,压祟钱的事温林也没有计较。
既然没有得罪,那便是有意看她的笑话了。
温林仪态万方,上前一步双手伸向领口,想要解下绒氅系带,还是顾忌周围目光,动作一滞随即又很自然地往上拉了拉,佯装整理仪容,后又向林星微行了个文士礼。
“阿佑,从车上取条毯子来。”
叫阿佑的仆从很听话走到附近一挂着“温”
字灯笼的马车上取了一张绒毯,恭敬递向温林,温林转而躬身又递向林星微。
林星微也没有客气,接过绒毯披在肩头,嘴中没好气地道了一句:“多谢温家兄长。”
温林眉头一皱,没好气地睨她一眼:“兄长就是兄长,带什么‘温家’二字。
咱俩虽然没有当着长辈们的面正式结拜,嘴上说好的也得认!
……新郎官醉酒怕是不能出来迎你了,你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走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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