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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裴易清点点头,掌握着方向盘,“她这方面比我精通。”
“不是香菜吗?”
路皆有些好奇,“不就跟种菜一样?”
裴易清看了他一眼,“这个其实还挺难的,得控制它的成熟期,以及它刚开花的时间。”
“香菜还能开花?”
路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懂的确实很少。
“嗯,”
裴易清点点头,“香菜的花挺好看的,叶老板说应该就在这几天,说不定你也能够看见。”
路皆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
旁人都觉得裴易清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淡淡的,就连路皆一开始也这么认为,可是知道对方为了弟弟做的一系列事情之后,路皆改变了曾经的想法。
裴易清的弟弟对对方来说很重要,有时候路皆觉得裴易清或许有一种心病,就是来源于他的弟弟。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裴易清,没有说话,继续乱七八糟的想象。
这段路果然和裴易清说的一样有点远,路皆不知道一路上拐了多少路口,甚至还过了一座大桥,来到了类似郊区的地方,周围全是山和树,还有依稀的农家。
最后车停在一个公墓门口,路皆松开安全带走下去,看见一座大理石砌成的门上写着——梧桐公墓。
他在这座城市土生土长,也一直有听过这个公墓的名气,只不过没机会也没必要过来。
看到梧桐公墓之后他又对那些层出不穷的盛誉表示了然,这里确实比其他墓地气派不少。
虽然他也没见过多少墓地。
今天不是什么特定的节日,所以公墓里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过,在路过的时候都朝着裴易清手里的盆栽看来,眼神里全是好奇。
而裴易清像是没有看见这些目光一样,带着路皆一路往前。
这条路他不知道走过多少次,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精确无误地找到裴旸的墓地。
墓碑上的人还是像以前一样笑着,14岁的裴旸比任何时候都要明媚灿烂,可是却永远的留在了那个瞬间。
“这就是我弟弟,”
裴易清把手上的盆栽放在墓碑面前,语气平静地说,“裴旸。”
碑上清清楚楚地写了裴易清弟弟的名字,路皆几乎是刚站到面前就看见了,不过还是配合地哦了一声。
别人来看望要么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要么就是坐在墓碑面前絮絮叨叨地说半天,但裴易清则完全不一样,把东西放好之后就安静地站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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