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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定楠将薄被往头上一盖,却还是羞红了脸,觉得王爷真是神烦。
昨天晚上烦人,今天早上还是烦人!
不知道自己被严定楠嫌弃了的宁言之隔着被子挠他痒痒,边挠边说道:“那可是你自己说的,今天晚上再继续。”
严定楠一边躲着他的手,一边愤愤想道:那能一样吗?若非、若非你昨天夜里不知收敛,我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宁言之像是知道了他在想什么,耍无赖道:“我不管,那是你亲口应下了的,可不能不作数。”
被子里传来一声沉闷且沙哑的回答:“就不作数。”
宁言之的眸色深了些,眼底仍是毫不掩饰的欲|念。
他想起昨天严定楠眼角的泪光潋滟,耳畔仿佛还有他刚出口就支离破碎的低吟,以及低低的哀|求声。
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让他呼吸一滞,僵着的身体仿佛还残存着夜里留下的触感,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那极致的快乐。
严定楠见他不闹了,也没怎么多想,就将被子掀起来透透气。
刚刚那么一闹,他原本就散开的头发更乱了。
宁言之稍稍收敛了些,将人捞出来,问道:“还睡吗?”
严定楠摇了摇头,抬手理了理头发。
他一抬手,松松垮垮的里衣就露出了肌肤上宁言之留下的痕|迹,惹得宁言之的目光更露|骨了些。
那目光太炽烈,让严定楠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他。
宁言之很严肃很严肃地收敛了所有的无赖相,沉声开口说道:“那就不作数吧。”
严定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宁言之不可能这么好说话,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被他用这种目光看着,宁言之罕见的没有炸毛也没有反驳,他掩饰不住地露出了一个别有所图的笑容,说道:“不是晚上也可以。”
此刻的严定楠根本不需要细想这句话,他面无表情地将宁言之不规矩的手从自己腿上拿了下去,冷酷又无情地拒绝了这个无理取闹的要求。
被留在床上自己解决的宁言之眼睁睁地看着严定楠穿戴好,抱着自顾自傻乐的女儿出去了,颇为自己感到痛心。
他回想了一遍曾经看过的书“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
。
宁言之意味深长地想道:目光放得长远一些,不要拘泥于眼前的蝇头小利,定楠高兴了才是最重要的,他一高兴,那不就什么都好说了。
至此,王爷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再一次理解了圣贤书里的文字。
快到午时了,宁言之慢慢悠悠地洗漱完毕,根据夏冰的提羽曦读佳示,找到了等着见他的唐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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